“你嘴怎么这么贱呢!”方枝瞪着她,低声呵斥:“你没看云笙现在状态不对劲儿吗?还火上浇油!”
齐韵耸了耸肩膀:“真抑郁了?不会是装的吧?”
方枝无奈的摇摇头:“你自己想想,如果平时你这么挑衅,她会理你吗?“
齐韵若有所思,片刻后,忽然开口:“那她抑郁了也比整天冷冰冰摆个死人脸强,这起码还会生气呢。说起来我是真心同情桑榆,和这样的人结婚简直一天都过不下去,居然还能坚持三年。”
“你差不多行了!”
没想到对方关注点歪到了这里,方枝愣住,随即气的差点要拍桌子,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有两个这样的朋友。
她们三个是初中同学,方枝先后认识了两个人,原本想介绍两人认识,后来才知道两人家里是世交,几岁就认识了,甚至家里一度还想给她们定娃娃亲。
偏偏两人天生不对盘,宋云笙性格沉静早熟,除了对人比较冷,各方面表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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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妈整天耳提面命,要向宋云笙学习,她一个A不能输给O,最后俩人相看两生厌,齐韵更是乐此不疲的想看宋云笙笑话,宋云笙则更多的是无视。
而身为两个人的朋友,方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索性就不再插手,任由她们去了,只希望他们能够互相消停点。
不过看来,齐韵还是欠啊……
想着,方枝揉了揉眉心,越发苦恼。
但是齐韵,忍不了长久的沉默,忽然开口道:“所以,宋云笙就因为和桑榆离个婚抑郁了?”
“你不懂。”方枝叹了口气道:“云笙和桑榆的事,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
“有什么说不清楚。”齐韵不以为然道:“不就是轻易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吗?熟称犯贱。”
见她越扯越远,方枝连忙阻止她:“你够了,总之消停点吧。”
“行,看到她这么惨我就放心了。”齐韵摆了摆手道:“她砸我这事我就不跟一个孕妇一般见识了,以后一定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方枝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了一个焦急尖锐的哭声。
“宝贝,你没事吧?为什么不告诉妈妈你受伤了,你是想让妈妈担心死吗?”
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冲进来,将齐韵抱进怀里。
方枝转头,就看到了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她身形微颤,满脸泪痕,眼睛却布满血丝,神情焦虑而恐慌。
方枝怔了怔,随即站了起来,喊了声:“阿姨。”
女人点了下头,径直坐在床边,目光紧紧的盯着齐韵:“宝贝儿,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齐韵无奈的从女人怀里挣脱出来:“妈,你别担心,我没事。”
“你还骗我。”女人抓着齐韵的手臂打量,眼眶红彤彤的:“你明明就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妈妈?你要是出了事,叫妈妈怎么办?”
“妈,我真的没事。”齐韵单手扶额,一脸的生无可恋。
旁边的方枝看的苦笑不得,趁机打了个招呼往外走去,同时心中不免唏嘘。
齐韵怕是永远想不到,宋云笙不爱搭理她,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羡慕而扭曲出的嫉妒。
齐韵的妈妈几乎把她当眼珠子疼,而反观宋云笙的母亲。。。。。。宋云笙从小疏远齐韵,怕是不想触景伤情吧!
方枝叹了口气,去了心理诊疗室找宋云笙,穿过走廊正看到宋云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手上的病例。
她走过去问:“怎么样?”
宋云笙将病例递过去,说:“没什么大事。”
方枝接过病例翻阅,看完后叮嘱道:“孕期慢性抑郁,暴躁易怒,通常情绪会非常不稳定,一定要注意自我调节。”
“嗯,知道了。”宋云笙点了点头:“齐韵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得住几天院观察一下。“
()方枝想了想,担忧道:“她妈妈来了,我看你还是先别过去了,等明天她妈妈走了再过去看她吧!”
宋云笙知道方枝的顾虑,以齐韵妈妈对女儿的重视程度,这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宋云笙不是个习惯示弱的人,她皱了皱眉道:“不必,这事总是要解决的。”
说罢,不等方枝阻拦,便径直起身向齐韵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