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这倒是!”顾元维一个转头,打横抱起蒋白,冲进房里,笑吟吟道:&1dquo;今儿晚上,房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了,出什么声音也不怕了。咱们先松快两天才进宫去解救可怜的勋哥儿。”
大白天的,两人就上了床,玩闹了一会儿,正待宽衣解带,只听丫头在外边道:&1dquo;太后娘娘抱了勋哥儿回来了!”
原来小正勋到了宫里,无论谁喂他吃东西,他都不肯张嘴。眼睛只看着门外。这哭闹还可以哄着,这不肯吃东西却不能硬喂,怕他噎着。众人都没了法子,后来还是周嬷嬷道:&1dquo;哥儿这是想回福王府吧?”看看无法可施,尚太后只好再次出宫,亲把小正勋送回福王府,悻悻回去了。
尚太后前脚才走,尚婕后脚就来了,同样是不由分说,抱了小正勋就走。这次顾元维和蒋白都不追了,只相顾一笑道:&1dquo;将军府离福王府不远,估计这次不上一个时辰就会抱回来的。咱们且好生悠闲一会。”
顾元维和蒋白这次倒失算了,直到傍晚,尚婕才把小正勋送了回来。蒋白跟尚婕的丫头打听了一下,那丫头笑道:&1dquo;哥儿到了将军府,什么东西也不肯吃。还是老夫人抱了去看少爷他们练武,少爷跃来跃去的,拿馒头片往哥儿手边丢,又喊道:&1squo;勋哥儿接住!’哥儿伸手抓住了,自己送到嘴里吃掉了。还喝了一点水。待得少爷他们练完武,老夫人再喂哥儿吃东西,哥儿又不肯吃了,任谁哄着也不行。老夫人怕饿坏了哥儿,没法子,只得抱了回来。”
蒋白听完,不由亲亲小正勋,笑道:&1dquo;有个性,我喜欢!”
顾元维却围着小正勋瞧了瞧,忽然道:&1dquo;哥儿性子怎么跟我们一点儿不像呢?好像酷过头了!这样真的好么?还有,现下还不开口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不爱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1dquo;他才一岁,不会说话很正常。再过几个月就会说了嘛!”蒋白不以为意,教小正勋道:&1dquo;来,喊一声娘亲! ”
&1dquo;我是亲王,你是王妃,应该让他喊你母妃才对。”顾元维说着,却又道:&1dquo;喊爹爹和娘亲好像更亲热!”因笑着抱过小正勋,教导道:&1dquo;来,喊一声爹爹!”眼见小正勋还是闷声不响,不由大为失望。
小正勋这会伸一只小手搂紧了顾元维的脖子,似乎怕再有人来抱走他,腾出另一只小手拍拍肚子,意示自己饿了,要吃东西。蒋白一见,忙喊人道:&1dquo;哥儿饿了,备饭!”
当晚,小正勋再不肯自己乖乖睡小床,&1dquo;呜呜”叫着,指了指大床,蒋白只得把他抱到大床上和自己一起睡。开始时,蒋白把小正勋放在里侧,自己睡在中间。谁知小正勋抱了小枕头,跨坐到蒋白身上,把小枕头硬塞到顾元维和蒋白中间,待蒋白向里挪了一点点,他马上挤到中间躺下了,还嫌地方太窄,举两只小手左右扩展,待顾元维和蒋白一起挪开了一些,他这才翻个身,把左手伸进枕头下,半抱住枕头角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顾元维和蒋白隔枕相望,亲近不得。
某个半夜三更,孟小富领人巡到府里一处僻静的西厢房处,忽听得里面传出男女声响,其中男声能清晰分辨出来是顾元维的声音,不由大惊,假作不知,领人迅撤退了。
待回到房里,孟小富还是心神不定,暗暗埋怨:福王殿下啊福王殿下,你就是想偷腥也跑远一点哪!怎么就在福王妃眼皮底下偷了呢?万一福王妃知道了,皮都剥了你的。到时候,我们这些做小的,都得跟着遭殃。
折桂怀孕了几个月,睡的早,这会儿一觉醒来,瞧见孟小富神思不属,不由生疑,掀了他的耳朵道:&1dquo;有事儿赶紧说出来,要是敢瞒着我,我就&he11ip;&he11ip;”说着握了拳,意示要打肚子里的娃儿。孟小富吓坏了,捉住折桂的手,一五一十都说了。
这会儿,睡在房里的小正勋突然醒了,摸了摸左侧,再摸摸右侧,这才现睡在身边的两个大人一起失踪了。他也不哭闹,静悄悄攀着床边爬下床来,赤着脚摸到房门边,见门只是虚掩着,便从门缝边挤了出去,跨过门槛,这才突然大喊起来:&1dquo;爹爹,娘亲!”
清脆的童音在半夜里响彻了福王府的角落,合府都被惊动了。孟小富和折桂闻声打了灯笼赶来时,见得几位守夜的嬷嬷早拿了外衣包住小正勋,呆呆站在顾元维和蒋白的房门外,有些儿不知所措。
没一会儿,房门&1dquo;吱呀”一声,顾元维和蒋白开门走了出来,蒋白早激动的抱过小正勋道:&1dquo;乖勋勋,刚才是你喊爹爹和娘亲么?再喊一次!”
顾元维衣裳凌乱,指挥众人道:&1dquo;好了,没事儿了,你们都去睡吧!”
&1dquo;这究竟怎么回事呀?”众人皆摇头,叹息道:&1dquo;福王殿下和福王妃什么时候能稳重起来呢?照咱看来,勋哥儿无论是养在宫中还是养在将军府,都比养在福王殿下和福王妃手中要强一百倍啊!偏勋哥儿还只肯跟着他们,别的人抱都抱不走。”
孟小富耳尖,适才是听得顾元维和蒋白房里的窗子一响,接着他们两人才出现在房门口的,因推论了一番,悄对折桂道:&1dquo;原来跟福王殿下偷情的,不是别人,就是福王妃。”
&1dquo;他们不待在房里,怎么偏爱跑到别的地方去呢?若是太后娘娘等人知道了,怕他们教坏了勋哥儿,又要跑来说话了。唉!”折桂抚抚小腹,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好好教导自己的娃儿,绝不能跟福王殿下和福王妃这对无良父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