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重系好裤子,把裤腿折了几折,确定再不会散到地下,这才放下心来。因抬头见顾元维还倚在案前,胸口一块玉牌滑了出来晃荡着,一时另想起一事,忙伸手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白玉牌,递到顾元维跟前道:&1dquo;福王殿下,你那会跟我换玉牌,说过两年换回来。现下也过了两年了,咱们换回来吧!”
开玩笑,要是换回来,母后知道了,还不得马上逼我娶一个福王妃,这怎么成?顾元维带着笑道:&1dquo;小白白,现下还不是换玉牌的时候。”
&1dquo;为什么?”蒋白摸不着头脑。
&1dquo;没有为什么,总之呢,你要换回玉牌,那也得明年佛诞之后才能换。”唉,小白白啊小白白,今天晚上我赤着上身,抱着你跑了这么一段路,不负责不行了呀!明年佛诞之后,就是你易回女装之后。到那会,母后自然令人到你们将军府提亲,一提了亲,咱们的关系也就确定下来了,只怕那会我想换回玉牌,你还不换呢!
蒋白却比两年前成熟了许多,觉得和顾元维互换玉牌挂着,是一件古怪的事。一时不肯缩回手,只坚持道:&1dquo;福王殿下,我觉得现在换回来比较好。以前我还小,挂着好玩,现在大了,还挂着福王殿下的玉牌就不妥了。”
&1dquo;小白白,你穿着我的衣裳,套着我的鞋子,连头,也是用我的红绳扎起来的。这玉牌,还是继续挂着吧!看看,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东西,玉牌不玉牌的,何必再介意!”顾元维笑吟吟瞧着蒋白,见她要反驳,又附耳过去低低说了一句话。
蒋白听得顾元维的话,一张小脸轰的红起来,呆在当地作声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正文复制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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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呀,这个我最喜欢了!蒋白一看棋盘,眼睛不由一亮。这个孩子两年前迷上下棋,可是棋术太臭,将军府极少有人愿意和她下的。就是蒋玄和蒋青,一见她要下棋,也是能避则避,一时苦无对手,这会顾元维邀请她下棋,刚刚的懊恼马上被她抛开了,雀跃的蹦过去。
&1dquo;等等!”顾元维见蒋白散着长,尖犹在滴着水珠,忙指指搭在椅子上的白色手巾道:&1dquo;先把头擦干。”
蒋白依言取过手巾,抖开了往鼻子前闻了闻,并没有杂味,知道手巾是干净没有用过的,这才放心的甩到头上狠抹了一把。一时又把长都撩到前面,半低着头,拿手巾包住尖,轻轻的搓揉着吸干水份。
顾元维笑眯眯看着蒋白,见她身上穿着自己宽大的衣裳,非但不难看,还有一股很特别的韵味。这会脸上的桃花红慢慢褪了下去,只余淡淡的粉红,宫灯照耀下,星眸樱唇,长如云,说不出的清俊秀丽。待得蒋白抬手把头撩向后边,双手绕到脖子后,拿手巾包住头吃力的搓着时,顾元维不由自主过去道:&1dquo;我帮你擦!”
蒋白松开手,任由顾元维拿了手巾帮着自己擦头。若在将军府里,就是蒋华安蒋玄等人,要是见她头滴水了,也肯定会过去帮着她擦干头的,这会顾元维仗义伸手,她倒也没觉得有多大的不妥。
顾元维站在蒋白背后,轻轻擦着她的头,现蒋白已到自己肩膀高了,不由感叹,小白白长的真快。
把蒋白的头擦干之后,顾元维甚至拿个梳子过来帮她梳了梳。
蒋白有些奇怪,福王殿下这么喜欢伺候别人么?擦个头,梳个头比折桂还温柔,还笑眯眯的。
不怪蒋白迟钝啊,论起辈份,蒋白要叫顾元维一声叔叔,在蒋白小小心里,顾元维是长辈,一时间自然不会乱想。这会若是沈天桐顾秋波之类的这样帮她擦头梳头,她肯定会明白过来的。
女娃就是女娃,头很顺滑不说,居然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顾元维随手摸了摸蒋白的头,嗯,触感很像丝绸,不错!
&1dquo;小白白,你要不要像我一样,把头扎成马尾?”顾元维不待蒋白回答,蹿到一边拿了一条红绳,把蒋白的头缚在脑后,这才笑着道:&1dquo;看,多清爽。”
你自己把头扎成马尾还不够,还要把我的头也扎成这样?蒋白瞧不见自己扎了马尾的模样,却瞧得见顾元维扎马尾的样子,不由打量了顾元维一眼。蒋白以前瞧顾元维,只注意到他的光头,至于相貌,反而不大注意。现下一细看,却现顾元维长眉俊眼,高鼻方唇,似乎,似乎比顾秋波还俊些。
&1dquo;小白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俊?&1dquo;顾元维双眼灼灼看了看蒋白,暗暗笑了,嘿嘿,逗小孩子特别好玩呀!
蒋白这会有了一点不安,觉得顾元维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一时坐到案前,先挑了黑子,抬眼看顾元维道:&1dquo;福王殿下不是说要下棋吗?”
&1dquo;我别的本事一般,棋艺方面,罕有敌手,连皇兄也自叹不如的。这一阵子,连正充也不敢和我下了。”顾元维吹嘘了几句,见蒋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也不以为意,只笑着执了白子。
蒋白和将军府诸人下棋,每回都是耍赖着悔棋才不致败的太惨,不承想和顾元维下了一会儿棋,却现顾元维棋艺和自己不相伯仲,旗鼓相当,一时间来了精神。呼,好容易棋碰对手哟,一定要赢一回棋,一时间执着一枚黑子沉思起来,倒忘了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