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宫里体弱者,耐不得如此酷热病倒的,也不少呢!太后娘娘却是怕太子殿下在宫内有个什么,也要带在身边随行的,还有福王殿下,蜀王等,也一并要随行。因怕他们落下学业,宫里的太傅并伴读等人,也要跟去的。到时玄哥儿白哥儿他们跟着太子殿下一起听课,学业倒不怕会落下。再者,我倒听得还有几家府里的老夫人会带了姐儿一并随行。”尚婕说着,笑了笑道:&1dquo;我既领了白哥儿玄哥儿他们随行,自然捎上慧姐儿。说起来,慧姐儿也十三岁了,如今高不成,低不就,还没说下婆家。慧姐儿她娘拜托我给慧姐儿找个婆家,这会几家府里的老夫人也去了,正好让她们见见慧姐儿,没准投了眼缘,这婆家就能定下呢!
尚婕说话的当儿,周嬷嬷却把要随行避暑的人念了一遍,&1dquo;太子殿下,福王殿下,蜀郡王,蒋老夫人,沈老夫人,安平侯夫人,镇南夫人,蒋玄,蒋白,蒋青,沈天桐,沈天樱&he11ip;&he11ip;”
蒋白这会半躲在藤椅上,手里一本诗集翻的&1dquo;啪啪”响,却是一页都看不进,只嚷道:&1dquo;折桂,再打半桶井水进来,我把脚泡进水里看看。这天气实在太热了呀!”因说着,丢下诗集,抢过折桂手里的扇子,大力扇了起来。
早起滚床单
&1dquo;特密消息,特密消息,太后娘娘要到城外的冷泉宫避暑,随行的有太子殿下,福王殿下并蜀郡王。另有几家府里的诰命夫人得了恩旨,可以领了哥儿姐儿随行!”
尚太后要往冷泉宫避暑的消息在京城里传开时,各府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太后娘娘恩宠这几家府里,到时太子福王蜀王等选妃,只怕也是在这几家府里的姐儿中选,现下让几家府里的姐儿随行,这是放在身边察看呢。有说宫里传出小道消息,说是和北成国那边已是议定了九月份举办谈文论武会,皇上特嘱各府哥儿紧着功课,免得到时坠了国威。因这会天热,却怕这些要参加谈文论武会的哥儿有个闪失,这才让太后娘娘一并带了往冷泉宫避暑的。
尚婕一心怕蒋白熬不住酷热会病倒,听得能领了蒋白蒋玄蒋青随行,自是欣喜。唐至萃听得蒋白等人要随尚太后往冷泉宫避暑,托口贺信之体弱,怕着了暑气,到时影响九月份的谈文论武会,已是进宫求了太后,请求让贺信之也随行。尚太后自然应承。因贺词这阵子身子不爽,唐至萃等人也走不开,便把贺信之托给尚婕,拜托尚婕照顾一二。尚婕颇喜欢贺信之,笑着点了头。
沈夫人这次得已领了沈天桐沈天樱随行,却另有一番心思,只和胡嬷嬷道:&1dquo;这次随行的人中,并没有尚府的夫人和姑娘,看来太子妃人选确是不会从尚府里选了。”
&1dquo;老夫人,尚府里几位年岁较小的姑娘先时看着伶俐,这两年大了些,反不如先时,连皇后当初的三分风采也没有,太后娘娘自然瞧不上的。”胡嬷嬷说着,过去给沈夫人扇扇子,笑道:&1dquo;这会随行的几家府里,论家世才貌等,安平侯夫人的孙女晴姐儿却是一个好的,镇南夫人孙女潆姐儿也不错,就是寄住在将军府那位慧姐儿,虽说家世不如前了,相貌才华却也不差。不过,最出色的还是咱们府的樱姐儿。太后娘娘若真有意为太子殿下物色太子妃,自当会注意到樱姐儿的。”
沈夫人点头道:&1dquo;太子妃人选,不单要论家世相貌,还要论是否对太子有利,是否对朝局有利。沈家是文官,一心忠于皇上,再无二意。敏王只结交文人雅士,也无心其它。太后娘娘自会得寻思,若从沈府选得太子妃人选,则有利无害。”
胡嬷嬷点头附和,其实心里却知道沈夫人至今不放心沈玉照,这才希望沈府出一位太子妃。只有沈府姑娘当了太子妃,才能更好的保障沈玉照的地位。毕竟敏王正当盛年,而沈玉照却已不能生育,难保以后不生变故。
沈夫人自有沈夫人的打算,安平侯夫人和镇南夫人却也活动起心思,太子妃和福王妃人选迟迟未定,偏这次太后娘娘恩旨下来,让自己领了哥儿姐儿随行往冷泉宫避暑,既是如此,只怕太后娘娘真个和外间传说那样,想察看自家孙女是否堪当太子妃或是福王妃。倒要好生嘱孙女几句,在太后娘娘跟前好生表现表现,争个好印象,看看能不能入得太后娘娘眼里。
冷泉宫虽不能跟皇宫的富丽堂皇相比,但宫内多植竹子,每到夏季,冷风习习,确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受尽酷热折磨的众人,到达冷泉宫的当晚,都睡了一个好觉。大清早的,蒋白却在折桂的声音中醒来,一醒来不由嘀咕道:&1dquo;折桂,我好容易睡了一晚好觉,你怎么忍心这么早叫醒我?”
&1dquo;白哥儿,这不是咱们将军府,这是冷泉宫啊!你得早些起来,往太后殿里请安,然后再给老夫人请安才行。不定这会各府的哥儿姐儿早就过去了,咱们太迟可不好。”折桂好容易叫醒了蒋白,见她翻个身准备再睡,一时大急,顾不得许多,坐到床沿就去拉蒋白,&1dquo;白哥儿,白哥儿,不能再睡了。”
&1dquo;再睡一会就好,只要一会就好。”蒋白见折桂扑上来拉自己,索性伸手一搂,把折桂搂着放到床里侧,一面伸手捂住她嘴巴,不让她说话,眼睛只闭着,想争取再眯那么一会。
呜呜,再睡下去真的会迟到。大家肯定全到太后殿中了,就咱们还在睡,可不得了。折桂挣扎着要起来,无奈蒋白按的死紧,根本动弹不得,只得用脚猛跺床板出声音以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