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羊脂白玉牌
女娃就是女娃,笑起来总是悦目些。顾元维见蒋白笑颜如花,不禁也微笑起来。
&1dquo;师傅,你的经书拿反了!”蒋白身上裹着被子,这一笑,被子直滑到肩膀下,忙伸手把被子拉高了,连脖子一并裹住,一抬头,却见顾元维笑吟吟看着她,手里的经书却拿反了,一时乐的不行。
&1dquo;这个,我比较善长反着读经书。”顾元维敛了笑容,严肃道:&1dquo;反着读,效果比顺着读更好。”
&1dquo;噗!”蒋白再次忍不住笑了,歪着头道:&1dquo;师傅,开始念吧!我想听听效果有多好。”
&1dquo;等一下。”顾元维见房里还站着一个丫头,便指挥道:&1dquo;把那边的窗子打开一扇透透气。”
&1dquo;但是,但是白哥儿病着,这开了窗,要是着了凉怎么办?”折桂见了顾元维,本来胆怯,可是事关蒋白的病情,一下子壮着胆子回话,迟疑着不动。
&1dquo;这房里刚才人来人往的,全是各种味儿,又杂着药味,我们没病的闻着也胸闷,何况小白白病着,闻了更是气闷。”顾元维使唤不动小丫头,也不以为忤,反解释了一通,又转头跟蒋白道:&1dquo;小白白,你说是不是?”
&1dquo;确实是的。每次我病了,她就爱闭了窗,一丝气儿不透。还是我娘来了,才使唤的她开了窗。虽如此,我娘一走,她又怕生怕死的去关窗,还得我大叫气闷,才又开了。”蒋白说着,见折桂已是去开了半扇窗,这才止了话。
&1dquo;今儿一通跑,还没喝过茶,这会可有点口渴了。”顾元维弹弹经书,瞟一眼还杵在一边,硬是撑着不去倒茶的折桂,清清嗓子道:&1dquo;上茶!”
待得折桂无奈的下去后,顾元维这才笑吟吟转向蒋白道:&1dquo;小白白,听说你不能沾女娃之物?”
&1dquo;嗯!”干什么干什么?想从我嘴里套什么话呢?蒋白转动眼珠,决定用鼻音回应就行了。
顾元维见蒋白皱皱鼻子嗯一声,止不住又微微一笑,看着她道:&1dquo;按理说,女娃之物属阴,那女娃本身更属阴。你一沾女娃之物就病了,可是平素钻女娃堆,又跟女娃拉拉扯扯,称姐道妹的,反而没事。这事儿有点古怪。”
&1dquo;呃!”蒋白这会改用喉音回应了一声,一时也觉得顾元维说的有些道理,这事儿是有点古怪。
&1dquo;且不论你生病是否真个和昨儿那支凤头钗有关,总归是突然生病了,又总归和我有点关系。既然如此,我总得补偿你一二。”顾元维说着,收起经书,探手在衣领内摸了摸,扯出挂在脖子上的羊脂白玉牌,摘下递到蒋白跟前道:&1dquo;这块玉牌是我随身之物,且在子母庙里开了光的,阳气十足,你拿着罢!”
蒋白见那羊脂白玉牌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虎,玉牌质地温润细腻,知道这个玉牌价值不菲,忙摇头道:&1dquo;这玉牌既是福王殿下随身之物,我怎么好意思要?况且祖母每季拿我的衣裳上子母庙里祈福,我挂着的玉牌也是祈过福的,这些尽足够了,&he11ip;&he11ip;”
&1dquo;要是足够怎么还会&1squo;突然’病了?你要知道,我是佛门俗家弟子,阳气最足的,这随身带着的玉牌,自也压得邪气的。”顾元维不容蒋白再说,把玉牌塞在她手里,拍拍手道:&1dquo;好啦,把你脖子上的玉牌摘下来我瞧瞧。”
瞧我的玉牌干什么?蒋白虽有些糊涂,还是照着顾元维的话把自己挂着的玉牌摘了下来。
京城里达官贵人的子弟,多数在脖子上挂有雕了自己生肖的玉牌。蒋白的玉牌上自也雕了生肖,却是一只可爱的小羊。顾元维这会接过一看,笑了笑道:&1dquo;小白白,这只小羊跟你好像。”说着,把蒋白的玉牌挂到脖子上。
蒋白愕然,小声嚷道:&1dquo;福王殿下,那是我的玉牌!”
&1dquo;我知道,我帮你挂着吸阳气,过得两年,吸足了阳气就还你。”顾元维笑眯眯瞧一眼蒋白,站起身往门外走,走得几步又回头道:&1dquo;记得把我的玉牌挂在胸口,不要乱丢。”
呜呜,我的生肖又不是属虎的,挂个雕了猛虎的玉牌好奇怪啊!蒋白脖子上挂惯了玉牌,这会只觉空落落的,举着顾元维的玉牌瞧了瞧,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挂到脖子上。
折桂倒了茶进来,不见了顾元维,却见蒋白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牌,一时忙放下茶,凑过去道:&1dquo;白哥儿,这是福王殿下赐的?”
&1dquo;硬塞给我的。”蒋白细抚玉牌,触手生温,又拿起端详,见小小一块玉牌一点儿瑕疵也没有,隐隐透着一股光润,很明显,质地比自己挂那块还要上佳,因道:&1dquo;祖母常说,金银珠宝虽好,不如玉贵重,瞧这块玉牌可不是普通的,待会还得跟祖母她们禀报一下,可不敢乱挂。”
待尚婕在前头接完旨,赶到蒋白房里时,顾元维已是领了顾秋波等人告辞了。蒋白睡了半天,这会倒来了精神,忙把玉牌呈给尚婕瞧,又把顾元维说的话复述了。
尚婕拿过玉牌瞧了瞧,失声道:&1dquo;这羊脂玉极是难得的,外间有市无价,想买也买不着。福王殿下这会把玉牌给了你,这&he11ip;&he11ip;”尚婕说着,却止了后面的话,暗暗摇头,福王殿下行事不与常人相同,这送玉牌之事,若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意思,自己却在白哥儿跟前露出什么猜测来,却是不妥。隔得一会又道:&1dquo;论起来,福王殿下既是皇室血脉,又是觉慧方丈的弟子,阳气自是比常人要重。这玉牌是他随身之物,又是开过光的,自是比寻常玉牌要强许多。既是得了这个玉牌,却不好随意搁起,倒是带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