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牧司默父兄战死后不久,牧司谦便以吊唁为名上门要帮忙处理,看了一家母弱子幼就起了邪心,假意看顾门户,实则要霸占将军府,将他们赶出去。
可是他没想到牧司默虽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手上功夫却是不错,尽得其父真传,他不过好玩了些,加上以为有他们的庇护,能一生不愁吃不愁喝,才会当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
打错算盘的牧司谦正好遇上他最难过的时候,一肚子伤心无处泄,有人送上门让他练拳,他全无顾忌地上了,将小看孩子的牧司谦打得哭爹喊娘,头破血流,牙也掉了几颗。
“我……呵呵,我来看伯母,她不是中毒吗?我请大夫来给她医治。”牧司谦眼神闪烁,左飘右移。
“说实话。”牧司默目光一厉。
牧司谦心口跳了一下。“我说得是实……我……我是看府里没男人,就来冒个头,免得旁人认为她们好欺负。”
“你在说你吗?”牧司默冷哼,牧司谦就是这种人,有便宜不占是不可能的。
“默弟,你可别冤枉人,我是踏踏实实地干活,侯府里里外外我帮你看顾得连一个宵小也进不来。”他得意洋洋的说着,好像侯府是他的,他在为自己看守门户。
“你来了多久?”牧司默冷视。
“啊?这个……呵呵……没多久……”一问到这事,牧司谦就缩头缩脑的想开溜,笑声很虚。
“你不说我还是可以问出来,你认为断一根骨头和断两根骨头有什么不同。”牧司默冷眸如刃,盯着那双腿。
听着令人生畏的威胁,牧司谦冷笑地看向他身上的伤。“默弟,玩笑适可而止,别开大了,听说你受了不轻的伤,哥哥我也是好心替你照顾一屋子女人,嘿嘿,你身边这个还是雏儿吧,我帮你……”
“轰隆”一声,还没等牧司默出手,一道雷从云层中落下,劈中正在高谈阔论的牧司谦,他倏地身子一直,全身僵硬,两眼瞠大,头顶冒出阵阵黑烟,他眼珠子转了一下,感觉身体有什么在窜流,嘴角和脚不断抽搐,而后哀嚎一声昏了过去。
“木头,你哥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这才被天打雷劈,你要离他远一点,省得老天爷劈错人。”
哼!姑奶奶是你能招惹得了吗?没把你眼珠子电爆是我心地善良。
她不会取人性命,每一次她都会控制好雷量,依她当时的心情调整大小,达到惩戒的作用。
第八章来个下马威(2)
“他……他死了吗?”惊呆了的范紫芊神色有些惶恐,不断往牧司默身侧靠,一边露出皓白雪颈优美修长。
“没死,不过你离我的男人远些,寡妇身上有股千年腐朽味,你别熏到我们,很臭。”
顾喜儿一下子跳到丈夫面前,用手搧鼻,好像闻到叫人作恶的气味。
“你……你真粗鄙!”范紫芊咬紧牙,委屈地瞥了牧司默一眼。
要不是她爹为了让自己的官位再升一级,打算将她许给某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她也不会出此下策以望门寡身分入门,再图谋其他。
“乡下人不用文雅,我们能识字就很了不起了,倒是你口口声声拿大哥当藉口,一直拦着不让相公回屋子,你不知道他有伤吗?存心想让他伤势加重不成?”
人家嫌弃她的出身,顾喜儿便故意装出粗俗不已的村妇样子。
范紫芊柳眉一颦,“你不用动不动就说自己是乡下人,既然进了我们侯府……啊!这是什么,不要抓我,快拿开!好痛,我流血了……你这该死的小畜生……”
“畜生骂谁呀你!”顾喜儿手一伸,一只小雪球攀上她的细胳膊,讨夸地以小脑袋在她粉颊蹭呀蹭,黑豆般的眼睛灵活的眨了好几下。
“当然是骂你……”话一出口,范紫芊忽地感觉不对,她双聴臊得涨红,面带羞愤的甩手离去。
一群下人立在那儿也不知该跟她走还是听夫人的,他们也感受到侯府的天要变了,因此踌躇不前。
最后牧司默扬扬手让人把被雷劈晕的牧司谦带走,看风向的仆婢才散开,赶往各门各角落说闲话去。
“过两天我给你找两个会武的婢女,有事吩咐她们去做,你别动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高门大户的阴私事多不胜数,绝非提高警觉就能防得住,有心算计还是防不胜防。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乡下人很纯朴,不会随便跟人起争执。”
但她一随便起来不是人,全力以赴去厮杀,捉头、蠢、咬人、左踢右端,问候人家祖宗八代。
“调皮。”牧司默一脸宠溺的轻点她鼻头。
顾喜儿理豪壮,“我是在护着我冰清玉洁的相公,不让她染指你,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很容易冲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位大嫂心机不浅。”很有手段的白莲花,附送蛇蠍心肠。
“又在胡说什么,我哪需要你保护,过阵子等我的伤好了我们就圆房,省得你老是胡思乱想,满嘴胡言。”他将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大手不安分的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揉捏。
闻言,怎么说也是看过世面的顾大医生臊得桃腮晕红。“谁让你惦记那件事了,不要脸!”
“是男人都会惦记美人儿,要不是连日赶路怕累着你,身边又跟着不识相的黑甲军,我早把你撕成碎片吞下肚了。”他媳妇真好看,像极了那沾染露珠的挂枝果子,引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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