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初五啊……牧司默思忖。“全凭岳父大人做主。”
“好好好,我这就算算要请多少人,帖子就让老二写,他是读书人,识字多,字也好看。”家里要有喜事了,顾里正笑得嘴都合不拢,满脑子想着要热闹热闹一番。
“爹,你不先问问你的好女婿那边来多少人吗?”顾孟泰语带深意的提醒,同时也有给人下脸面的意思。
此时的牧司默还不能露面,以免引来其他不该出现的人,因此他俩成亲时只会有女方的亲众,男方的族亲与故交毫不知情,根本不回来。
顾里正一滞,看向儿子的眼神有些责怪。“木头呀,一个两个也是亲,心意到就好,我们不会介意……”
“五百名。”牧司默一开口吓死人,整个村子也没这么多人。
“五……五百名?”顾里正两眼瞠大,顿感眼花目眩,压力很大。
“招待不起。”顾孟泰冷嘲。
“我再加五万两银子的聘金。”牧司默看了他一眼,二舅兄你还有意见吗?
闻言,顾孟泰双眼一眯,脸上愤色一闪而过,他感觉到被银子砸头的恶意,以及输了一头的羞辱。
“土豪呀!木头,以后咱们的家是不是由我来当?”早知道捡到个高富帅,她当初还客气什么,早点出手才是。
牧司默黑眸含笑。“我的就是你的,全归你管。”
顾喜儿一听,笑眸淬满星子,一闪一闪直亮。
第七章成亲急回京(1)
“这……这是什么?”
成亲那日,黑鸦鸦的士兵来到马嵬村,那一身煞气,那一身血性,光是一言不的往那儿一站,就觉得任何魑魅魍魉都无法靠近半分。
对纯朴的乡下人而言,何时看过杀戮之气这么重的人,他们简直跟看到天兵天将似的,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说话,只敢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由眼角一瞥,唯恐看多了会承受不住。
村民们自动自的抬桌子、擦椅子,帮忙洗菜、切菜,将自家的蒸笼拿出来,一笼蒸上八十颗白馒头叠三层,一共两百四十颗馒头,十口灶就有两千四百颗。
马嵬村、前壁村、柳枝村三村加起来不到两千人,而那又白又大的馒头足足有成年男子两个巴掌那般大,胃口小的人一颗都吃不完,可是却还不够那些士兵吃。
顾家连摆三天的流水席,只要没恶意的都能来坐席,就是乞丐也不会赶,吃饱喝足后还能到村口领九个大馒头和一只烧鸡,外加银钱二十文。
九的意思是长长久久,加一是十全十美,给了二十文代表双双对对,两人成双,富贵如意。
各家厨房忙得不可开交,不是在蒸鱼便是在炖肉,鸡、鸭、猪、羊以百计数,其他的大菜更是数也数不清,把人眼睛都给看花了。
里正家嫁女儿是大事,只是这银子哪来的呀?顾里正田地再多也就上百亩,他哪里来的阔气大摆宴席?
有人说是舅家出的,陈俊明这县太爷指缝漏出点屑屑来,顾里正一家老小就能吃一年;有人说顾喜儿是福星,上山挖到一株千年人蔘王,她卖到京里贵人手中得了千两,哪还会缺什么银子。
顾喜儿手中的确有几株品相和年分不错的人蔘,但不到一千年那么夸张,最多就是三、五百年吧。
没人猜到这些是郎官的聘金,毕竟他初来乍到的寒酸样众人有目共睹,还为了凑聘礼上山打猎,直到今日还有人以为他是上门女婿,毕竟一屋子的顾家亲戚,他不是赘婿是什么?
顾老头一家人也来了,原本他是想坐主位的,可是一见到陈前里正就心慌,鼻子一摸和妻子坐到了远一点的角落。
他们自家人来也就算了,柳氏和两个媳妇把娘家人也一并带上,浩浩荡荡一群人占了五、六张桌子,不停在那喊饿。
“澄……澄明,你看那……那是不黑甲军?”两眼都都看直了的陈俊明抖着唇,语气听不出是激动还是敬畏。
陈澄明根本是惊呆了,过了很久才回神。“大哥,咱们的外甥女婿姓啥来着,我这胆儿颤啊。”
“好像是姓……牧?”他一直听着妹妹、妹婿喊木头,本名也就听过一两遍,记忆稍嫌薄弱。
“西北侯姓牧,先父为镇北将军。”陈澄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是说只是个会打猎的小子,眉目长得俊而已吗?”
陈俊明嘴角抽搐,这外甥女婿何止长得俊,分明是卓尔不凡、气宇轩昂、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点漆,那昂然而立的气势如雄鹰展翅,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气度,傲视群伦,叫人望之自惭形秽。
“我们这是捡到宝吗?”他喃喃道,人家是西北侯兼从二品镇北将军,他一个县令才七品,这差多少呀。
西北侯是皇帝为尽其他武将们追封的,袭三代不降爵,日后子孙有功再论功晋爵,牧司默又代替父兄接掌西北军,他本身有军功,因此在军营中他亦有将军头衔,既是将军又是侯爷。
看着年过三十,从书吏升至县丞的二弟咧嘴傻笑,陈俊明也忍不住呵呵直笑。“咱们家丫丫真是福星,随便救个人也能是带兵的头儿,西北一带的第一人。”
黑甲军是西北军中的精锐,二十万人中才出一万名,堪称菁英中的菁英,更是只听西北侯号令。
“大哥,我们升官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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