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给你。”说完,一道身影化成好几个虚影,左手一摘右手一扯,不一会儿一堆鲜艳欲滴的红果子就被捧到顾喜儿跟前。
“木头,你真好。”以后不知便宜了谁。
顾喜儿心里酸酸的接过果子,看着牧司默那张脸突然有点恼恨,长那么好看干什么,扰乱别人的心吗?
喔,好忧郁。
“你走好,地上有……”
牧司默才刚要说地上有突出的树根,边走边吃果子的顾喜儿心不在焉,一个恍神就被脚下的树根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摔,眼睛、鼻子离地面越来越近——
下一瞬,一只长长的手臂捞住她的腰。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这话说得既无奈又心疼。
被拦腰抱住的顾喜儿清楚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她赶紧平复心情,羞涩地道:“你……你放开我。”
“不放。”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轻很淡的香味在他鼻间盈绕不去,直让他想多闻几口。
“木头,你几时变得这般无赖了。”她扭动身躯挣扎着。
只是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害她都有点心猿意马,想将他就地正法,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当前的快乐……呸!
她要是敢婚前失贞,她爹包准会整天愁眉苦脸,哀声叹气,再也笑不出来,而她娘大概会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自责没护好女儿,大哥和二哥则会联手把牧司默剥下一层皮,再用蜡油滴肉……咳,她想多了。
脑海中有很多小画面的顾喜儿时喜时忧,她被人紧紧拥抱着,想到的却不是将人推开,而是他能抱多久。
“你不要动来动去,我再抱一会儿就好。”牧司默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呼吸微重,试图冷静下来。
风在吹,树叶摇动,一条手臂粗的大蛇顺着树枝往下爬,它悄悄的靠近,紧盯着眼前的猎物,欣喜有大餐可吃,接着蛇口大张,蛇牙外露,然后……
轰隆一响,大蛇先生就没有然后了,砰的一声从树上摔下来。
“打雷了?”牧司默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突然想到遇袭的那天也是晴天响雷,他们一行人才能趁机逃脱。
顾喜儿顾左右而言他,装模作样的道:“哎呀,有蛇!可以煮一锅蛇羹了,我们有口福了!”
臭蛇,想吃你家姑奶奶,我先把你吃了!
看到地上死去的大蛇,牧司默眉头皱得像座小山,他方才感觉到有东西靠近,正想出手灭了它,谁知刚有动作,雷声就在头顶啪的一响,过后就是重物落地声。
“你没听见雷声吗?”不是震耳欲聋的惊人天雷,却能够让人感受到雷电流动的威力。
顾喜儿一脸他大惊小怪的神情,指指蛇身让他背着。“有什么好稀奇,我们这儿常打雷,而且说来就来。”
“真的?”他一脸狐疑。
“我有必要骗你吗?你回头跟村里人问问,他们准会笑你见识少。”她将放雷的手往后一藏,另一手顺手摘了两片山芋叶子,一人一片戴头上。
“喜儿……”这样戴着一片叶子有吗?
顾喜儿解释道:“戴好,一会儿会下雨。”
“下雨?不可能吧?”
牧司默正想着天气晴朗,不会有雨之际,天空骤然洒下毛毛细雨,雨势不大,且只下在这附近,其他地方一滴雨也没有。
“真的下雨了……”牧司默难以置信,四周明明有雨,但天空依旧阳光普照,时有彩虹出现。
“你跟我来,这附近有个山洞,里面有干柴、火石、调味料和锅碗瓢盆,以及一座石头擂的灶台……啊!背篓还在,这是我大哥的背篓,我们常入山……”犹如识途老马的顾喜儿左钻右窜,如履平地般走进一个被草盖住的山洞。
“雨不会下很久,等会就停,你看到猎物想打就打,墙上挂了弓箭和砍刀,若是嫌麻烦也可以不打,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找一种药草,叫醉心花,花呈喇叭状,有白色或淡紫色,叶片偏宽,两边是锯齿状,我要做麻沸散。”
醉心花是别名,实际上就是曼陀罗,曼陀罗整株都有毒性,取其汁液制药,会令人产生幻觉,用量太重会导致死亡。
顾喜儿说了一大堆,牧司默只听云一句,双手紧握住她的肩。“你说麻沸散?”
“你弄疼我了。”她不舒服的挣扎,惊喜归惊喜也别练鹰爪功,她的细肩骨捏碎了可无法恢复原状。
“抱歉,我没留意,伤着了没?”他正要查看她的伤,又觉得于礼不合,连忙缩手,臊色染颊。
“说没有你肯定不信,若是有你能治吗?”她没好气地道。
牧司默绷着脸,自我谴责着。“全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失控,下一次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还有下一次?”很想翻白眼的顾喜儿揉揉自己纤细的肩膀,痛是会痛,但并没有真的受伤,最多也就是瘀青罢了。
喂喂喂,他是有多恨她呀?一次失手再来一回,凑齐三次难道会送红豆汤一碗,多多益善,喝汤愉快?
“口误。”他立刻改正。
她哼了一声,让他把蛇装进背篓里背起。“要不是我大哥去了碧水县给我大舅舅祝寿,我也不会找上你这根木头。”
村里要收割,顾里正走不开,因此让长子代替他走一趟给大舅子贺寿。
可顾孟槐好武,一看到衙门里的贺捕头有几下拳脚功夫就缠着他较劲,你来我往打了好几天,全然忘却还在家中的妹妹等着自己带她上山采草药,他甚至跟着贺捕头去捉贼,根本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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