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舟晃了晃叶子,径直缠到翟忘忧的腰上,长度果然够了。
翟忘忧不知她的意图,沉默看着腰间的入梦草。
淡紫色的细茎,试探着顶在腰间,柔韧有力。
腰间的酸痛感随之淡了一些。
翟忘忧愣住,随后便觉得酸痛感虽然淡了,但紧接着涌上来的酥麻感更甚。
她眸光一恼,冷声道:“莫要胡来,回到衣袖下。”
夕舟不由疑惑,没用吗?
她又试探着按了按。
翟忘忧原本直站着的身子颤了颤,膝盖隐隐软,几欲站立不住。
她双眉一敛,眸底似羞似怒,直接伸手扯开腰间的入梦草。
“老实待在手腕上。”
夕舟垂了垂叶子,丧气地表示:好吧。
见入梦草似是受到了打击一样,无精打采的垂着叶子。
翟忘忧的眸光闪了闪,语气缓和了些:“方才…酸痛有缓解。”
夕舟一听,顿时支棱起来,有用!
那为什么要她回到手腕上啊,她可以悄悄给大师姐按=摩一整路。
似是听到了她心底的疑惑,翟忘忧抿唇,一个‘痒’字在齿间犹犹豫豫始终说不出口。
她闭了一下眼睛,垂眸道:“此处不妥。”
说罢便抬脚向前。
夕舟老实缠在手腕上,叶子晃了晃,哪里不妥,又没人看见,等到离开北山峰,她再回手腕上就是了。
不过,大师姐既然说不妥,那便回去再按。
接了小星回,翟忘忧抱着女儿走在路上,不一会怀里的小人儿就打起了瞌睡。
她放轻了脚步,虽然说两三岁的孩子很容易犯困,睡得也很多,但小星回似乎睡得更多一点。
好在女儿只是有一点嗜睡,并无其他异常。
她想起夕舟之前说过的话,树妖前辈的那道符为何会指向星回呢?
难道女儿与小狐狸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
不过,不管是什么联系,星回是她十月怀胎所生,是她的女儿。
翟忘忧想到这,眼底划过一抹柔情,是她们的女儿。
回到房间,把小星回放到内室的床上。
手腕上的入梦草动了动,翟忘忧不自觉地想去揉一下酸软不堪的后腰,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她看着突然化形的夕舟竖起一根食指在嘴边:“嘘。”
手被拉起。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小房间的门推开又关上。
夕舟牵着她走到床边:“大师姐,趴下,我给你揉一揉。”
她方才看到了翟忘忧疲乏虚弱的神情,也看到了那准备去揉后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