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等孩子们的周岁宴时再请吧。”阙老夫人早就想好了,孩子们的周岁宴,要开个三日流水席,让城中百姓都跟着热闹热闹。
定了宾客名单,也快午时了,卫嫦告辞婆婆回了自己院落。见阙聿宸还没回来,就让丫鬟们等下再摆膳,先去看了孩子们,喂双胞胎喝了一顿奶,直到胀鼓鼓的**被吸空后才回房,洗了澡换了身干爽的家居服,阙聿宸也回来了。
阙聿宸来之前在前院书房听了白云汇报巷子口生的事,眉头拧成了结。
这小妮子,难得出一次门就惹上这种麻烦。
“玉家吗?我看那个玉少龙未必肯吃这个亏,你暗中盯着点,家里的事,我回头和风说,让他别给你排其他事。”
“是。”白云拱手领命。
“若没其他事,你先下去休息吧。”阙聿宸心里惦记着妻子,觉得有必要再和她强调一番世道阴险、人心叵测,于是和白云一前一后跨出了书房。
“对了,主子,我瞧着那玉家三少,好似也有些不对劲……”白云想了想,把无意中观察到的所得也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主子听。
“玉家三少?玉少南?”不就是在凤栖城时,曾对槿澜有过企图的那个家伙吗?
阙聿宸对此事还是有几分印象的,略一沉吟,正色道:“再叫上白煞,你和他分别盯紧玉少龙和玉少南,但有任何现,立刻汇报给我。”
出书房后,他先去找了乔世潇,若是玉少南真如白云描述的,对槿澜心思不灭,还是得小心谨防。
毕竟,玉家在灵秀城盘踞数十年之久,即便中途有很多年迁往南离城展了,可比起才来灵秀城没几天的他们,还是占着更多优势。所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谨防总是不会错的。
……
阙聿宸进来时,卫嫦正坐在梳妆镜前,由沅玉给她擦湿。
阙聿宸朝沅玉摆摆手,示意她退出房间,自己捞起干布巾,动作轻柔地替妻子擦起头来。
可动作虽然轻,透过隐约有些模糊的镜面,卫嫦还是感觉到了散自他身体的不悦气息。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她懒得再从镜面上去辨析他的表明,索性转过身,仰头看他。
可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身高落差委实太大,于是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肩头。
“老公?”
卫嫦已经习惯两人独处时的这个称呼了,或者说,这个称呼更让她产生一种夫妻相处的平等感。她还试着让他唤她“老婆”,结果这家伙只肯在床上卖力“嘿哟”时喊,平时就死活不肯了。
也罢,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他能配合她偶尔喊上几声,已经不易了,谁让他骨子里充斥着的是古板又严谨的血液呢,慢慢来吧!
阙聿宸在她跟前蹲了下来,视线与她齐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到她心头冒起心虚的气泡,忍不住自我反省,又是哪儿出错了?
蓦地,想到巷子口的那出戏,她不由掩唇轻呼:“白云他们已经和你说过了对不对?”真是太大嘴巴了!她这才刚歇下脚,他就知道了。
“他们不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吗?”阙聿宸再度拧紧眉心,以此表达内心的不悦。
“怎么会呢!”卫嫦双手抚上他的眉宇,试图揉散他纠结成团的眉头,一边轻声说:“我本来打算午膳时和你说的,他们两个也太大嘴巴了,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听她把属下比喻成“大嘴巴”,阙聿宸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拉起妻子往窗下的软榻走去,“他们也是尽自己的责任。你把玉家人看得太简单了,在这么多人跟前大丢颜面,依玉少龙一贯的风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又不经常出门,他不肯罢休又能拿我怎么样?总不能潜进府来暗害我吧?”
卫嫦皱皱眉,可阙聿宸的话,让她想到了阙宅目前的安保问题。要不要去矮人部落找点有用的防护器具,设置在宅院四周,以保护家人安危呢?现有的护院和十二铁鹰骑再厉害,终究是血肉之躯,何况宅子那么大,死角还是不少的,真有宵小之辈想浑水摸鱼,也不是进不来。
“……我不是怪你今日的做法,你别想岔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据赤鹰的打探,玉家最近一直在和南离城的任知府攀交情,玉家的老招牌臭了,但玉石这一行,据说利润空间极大,又和凤栖城的燕氏一门成了亲家,想重创家业迁回南离城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玉少龙才敢如此狂妄,攀上了任知府,又快要举家迁离了,对他来说,这灵秀城里已经没他畏惧的了,所以我才担心……唔……宁歌……”
卫嫦打断他的解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趁着他一时怔愣,唇角轻勾,每啄一下他的唇瓣,说一句:
“我知道你担心我,”
“而不是怪我在外面撒泼给你丢脸,”
“也不是怪我爱惹事生非,”
“对不对?”
“对!”他欣喜于她的主动,一回神,就夺回了主动权,将她未竟的话语,连同两人的唾液,如数吞入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