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她就没事。她只是在为他抱不平啊,他到底明不明白?
“嗯,没事,有我呢!”
显然,某人不明白。
“唉……”
卫嫦被他打败了,伸手环上他的脖子,仰头承接他细碎又轻柔的吻,不够不够,她改而捧住他的脸,主动加深他落到唇上时的某记轻吻,唇瓣微启,香舌轻勾,邀他入口尽情采撷……
良久,两人才额头相抵着平复粗喘的气息。
“差不多未时了,该出了。别多想了,嗯?”他不放心地求她的保证。
“好。”
她不会多想,只会狠骂一通秦雍。不能当着面骂,那就在信里骂。
实在是太过分了有没有?!竟然勾搭东渡国的皇子、伙同六王爷欺负自家夫君,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无论怎样,秦雍是她的大舅父,所以,他不会对秦雍做什么,可她却是要做的。不然,心底的怨气出不了啊。
……
入城的马车上,她抱着儿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秦雍的事。
马车外,阙聿宸透过不时被春风吹起的窗帘子,看到一脸沉思、时而有愠怒之色闪现眼底的妻子,薄唇轻抿,想了想,伸手在马车窗上叩了叩。
“怎……怎么了?进城了吗?”
卫嫦被叩窗声拉回神思,抬头见他半掀着窗帘子,正偏头凝视着自己,不解地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还是在郊外啊。
“要不要下来走走?”
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看到她低落消沉的模样,那不符合她的性子,她该是活泼开朗、笑颜明媚的,而她的视线,投注的目标也该是自己,而非马车厢里的某一点。
“可以吗?”
她还真想四下走走呢。
从昨天下渡口开始,不是在马车里,就是在屋子里,连院子里都没什么机会走动,儿子在外头待的时间都比她长。
这会儿日头虽然已经偏西,可离落山还早着呢,抽出一刻钟能在这空气清的农郊散会儿步,是不是也挺有情的?主要是,身边有他相伴啊!
见主子二话没说,牵着主母的手往护城河的方向慢步走去,青焰等人就只好乖乖地留在马车旁,陪精神劲十足的小少爷玩了。
月芽趁着这会儿工夫,居然坐在车辕上,捧着笸箩做起女红来。
紫腾看得奇,凑过去问:“芽儿,这是手帕吧?打算送给谁呀?”
月芽的脸颊浮起一抹红晕,嘴里轻声说:“我自己用的。”
“自己用多可惜呀,这竹子绣得这么好,不如送我用啊!”
“咳!”青焰抱着小主子从草地上起身,拉开了靠月芽越来越近的紫腾,“你过来。”
“干嘛?我和月牙儿聊会儿天啊,到了黎州城以后,都没怎么机会碰到她……”
你碰到她做啥呀?青焰一脸的没好气。
这家伙到底长没长脑子啊?风在来的路上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其他人也都非常识又配合地避开,他倒好,不仅不避嫌,还勇敢地逆流而上,这是想逼风和他干架的节奏吗?还是说,他对男女一事,压根不懂?以为风对月芽,和他对月芽的好都是一样的?
青焰单手抱着小主子,另一手扶额暗叹。
紫腾的注意力倒是被他怀里的小家伙吸引去了,拔了棵迎风摇曳的狗尾巴草,在佑佑跟前左右摇晃,后者咧开一副无齿的嘴,“咯咯咯”地欢笑不停。
“对了,你拉我过来什么事啊?别不是让我来逗小主子的吧?”
好半晌,紫腾才后知后觉地续上原先的话题。
青焰无语地望望天,索性决定敞开天窗,直言提醒,免得某人死得太难看。
风的身手不及他俩没错,且一直以来表现在人前的性子也挺温文儒雅的,再恼火也只会丢几个冷眼。可但凡见识过风飙的人,就绝对不会以为他是良善可欺的。若说每个人都有一片逆鳞的话,风的逆鳞应该就是月芽了。
所以,他好心奉劝紫腾:“月芽是风的人,你别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