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嫦自然没意见,带着清丽女子进了里屋,把堂屋留给了两个久别重逢的死党。
“随便坐,这里条件简陋,没什么好茶可招待,不过这六和茶,是凤栖城的特产,你喝喝看?”
卫嫦接过月芽送进房的茶壶,亲自给客人倒了杯茶。
“多谢夫人!”那姑娘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方才在外头看着气质冷冷的,这会儿像是卸下了心房,整个人感觉柔和不少。
是因为乔世潇吗?卫嫦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想。
屋外,阙聿宸并未带乔世潇进堂屋,而是来到了临时布置的议事厅。直觉告诉他,大半年未曾见面的死党此行前来,应该不是单纯的探望。
“同安县令?莫非就是三年前涉及粮草偷工减料一案而被罢官流放的那位?他的千金,你也敢留在身边?就不怕她对你不利吗?”
听完乔世潇对方才那名清丽女子的简单介绍,阙聿宸高挑双眉,不可置信地问。
以他对乔世潇的了解,应该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他看上人家了。
可同安县令三年前涉及粮草案被罢官流放后,当晚就在自己的居所悬梁自尽了,若他女儿是个孝顺的,断不会愿意与当年彻查此案并将她爹送上绝路的乔世潇走到一处的吧?且看她方才对乔世潇的态度,也的确挺不客气的。
想到这里,阙聿宸朝乔世潇失笑摇头:“你陷进去了是不是?”
能容许一个随时都想报仇雪恨的女人在自己身边,还不带任何侍卫,哪怕他武功再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出点什么事,也无人得知啊。
乔世潇原本正在品茶的动作一顿,面色有些许僵硬。
低头垂眸,半晌才开口:“我没想那么多,有些事,不是想控制便能控制住的。”若他事先能算到留她在身边,有朝一日心会沦陷,当初也就不会伸出援手拉她出泥沼了。
阙聿宸闻言,不由挑高眉头,看来,还真陷进去了,且还陷得不浅。就是不知那位姑娘对他是怎么个看法了。
再者,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一个虽然被撤了兵部尚书一职,可还有机会再受圣上重任。哪怕真回不了朝廷,以乔家在逐鹿城的势力,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高攀得起的。就算乔世潇本人不介意,乔家那些长辈呢?会同意这门亲事?要知道,这位姑娘的身份甚至连普通的小老百姓都称不上,她是罪臣之女。
“正因如此,我才带她来找你。”看出好友流露于眼底的担忧,乔世潇扬唇浅笑。
“找我?”阙聿宸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自嘲道:“现在的我,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能帮你什么?”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乔世潇才不理他的自怨自艾,兀自撇着茶盏盖,慢条斯理地分析:“你是被革了大将军一职没错,府邸也确实被圣上收回了不假,可除此之外,你还损失了什么?人人欣羡的自由到手了,家人也都安然无恙,若说部下,阙家军也好,你那十二个忠心耿耿的铁鹰骑也罢,不都还在你身边?要说家产,一没被抄家,二没被罚禄,反而得了不菲的赏赐……咳,别说你不知道?四王爷没让辛安捎信给你吗?”
阙聿宸的确不知道,四王爷竟然说服六王爷,暗下赏了他一万两黄金,算是给他活擒了金狼国太子、贡献给大同做人质的奖励。
“啧啧!难怪你要住这么简陋的民居了,敢情还不知道有万两黄金到手啊?”乔世潇说完来龙去脉,不忘打死党两句。
阙聿宸瞥他一眼:“你要喜欢,尽管留下用好了。”
“别!四王爷要是知道给你的赏赐,都被我给截下用了,还不得派人追杀我。”
“那不正合你意?可以借故脱离家族的掌控了。”阙聿宸凉凉地接道,随即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想起他最初的话题,抬眼问:“你让我帮你,是和四王爷的这赏赐有关?”
“怎么可能?”乔世潇失笑,“不过多少总有点关系的吧。若你真穷得走投无路了,我也不敢把她托付给你、徒增你的压力啊。”
“托付给我?”听到这个词,阙聿宸双眉紧锁,瞪着乔世潇问:“你到底搞什么鬼?”
乔世潇神色一凛,迎上他的视线,正色道:“阿宸,我这辈子得罪的人不少,知心的人却寥寥,也就你和辛安能掏心置腹,别的人,我不放心。而辛安那里,他最近自己的事都乱得焦头烂额,我只能找你帮这个忙了。你要南下,要远离逐鹿,正合我意,带她走,越来越好,短时间内不要回逐鹿。”
阙聿宸多少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你身边有人要害她?”
“目前还不清楚是否是乔家的人,不过,留她在身边,总无法施展手脚,她不在,我才能放心大胆地追查,时间上不会长,就是要劳烦你和嫂子一阵了。”
“这个倒没关系,我家人口简单,娘要是知道她是你未来媳妇,也必定会很开心。只是,你身边没半个可信之人,怎么和人斗?”
“放心,有个人能借来用一用,旁人绝对怀疑不到他。”
“谁?”
“曲舜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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