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赤鹰愣愣地看着帐帘被掀起又落下,半晌,纳闷地转过头看向跟来瞧热闹的风书易:“将军他,怎么不问我逐鹿城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那你可是完成了?”风书易笑着问。
“自是完成了。这么小一桩事,若是都办不好,我还有脸回来吗?”赤鹰没好气地朝风书易丢了个白眼,低头系起衣袍的腰带。
风书易不以为然地笑笑:“那不就成了!知道你必定能顺利完成,将军还问你那么多干嘛?岂不是在变相怀疑你的能力吗?”
“倒也是。”
经风书易这么一提点,赤鹰也不再纠结了,径自收拾起散落在地的湿衣裳,刚蹲下身子,蓦地想起某桩事,唤住了正要抬脚离开的风书易,脱口问道:“风管事对夫人了解多少?”
“夫人?”风书易转回身,不解地挑挑眉:“赤将何出此言?”
“那个……”
赤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似乎逾矩了,搔搔头皮,有些难为情地道:“那不是,此前在逐鹿城,听过不少有关夫人的传闻……相信风管事也听过那些……可这次近距离见过夫人后,总觉得,夫人和传闻里的不一样……”
“哦?”风书易听了,一脸的兴味,索性拉开了:“怎么个不一样法?”
赤鹰也说不上来,但他就是觉得主母的真实脾性,绝非逐鹿城内外风传的那样,遂对风书易说了夫人赠他吃食的事,还在临别时,祝他一路顺风。
“原来如此……”
风书易了悟地点点头,又见一向憨实寡言的铁鹰骑领赤鹰,竟然也有如此拉拉杂杂、神神叨叨的一面,不由失笑:“由此可见,流言的可信度之低,而关于这一点,你们早该在皇上下旨为将军赐婚的时候,就该明白了,将军是不会做糊涂事的。”最多是陷在夫人写来的家书里一时半会回不过神罢了……
……
还真是被风书易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此刻的阙聿宸,正在自己的营帐里,对着摊开在桌案上的厚厚一迭家书怔。
九页……
她居然给他写了足足九页家书,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感动之余,是说不出的怪异。
从头到尾,她只字不提对他的思念,而是将他离开之后的这两个月,生于逐鹿城的大事小事、母亲的身体以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以一种局外人的口吻,给他详细又可观地阐述了一遍。末了,还在落款前写了这么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让他顿时哭笑不得。
坏丫头!
他在心里笑骂了一句。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明明不是这些闲杂琐事,除了她和母亲的身体状况之外,最关心的,就是她对他的想念。偏偏,她什么都不说,连叮嘱他要吃饱穿暖不要受伤一类的贴心话也没有……
阙聿宸双手环胸,背靠着椅背,瞪着桌案上这迭家书,莫名生起了闷气。
“将军?”
这时,风书易走入帐内,正想询问主子今日的操练可还进行否?毕竟,雨势越来越大了。可一进帐,就明显感受到了一股低压,心下纳闷不已,莫非夫人的家书里,捎来了不好的消息?
“什么事?”阙聿宸被他一唤,即刻收敛了无意间外放的情绪,恢复一贯的淡漠,收起桌上的家书,塞入了怀里。
“副将来问,这会儿雨这么大,是否需要暂停操练?”
“为何暂停?”
阙聿宸眉头一横,严肃地喝问:“若是大敌当前,也是大雨滂沱,莫非要中止抵抗吗?”
“这……”哪里一样嘛!风书易腹诽了一句,可察觉到主子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哪敢在这个时候去捋老虎胡子?遂讷讷地应了一声,正要退下去传达他的指令,可要出营帐,视线不经意地扫到摊开在榻上的那件玄色衣袍,多嘴地问了句:“夫人给将军做衣了?”
阙聿宸神色古怪地瞪了他一眼,后者摸摸鼻子,不再吭声地退出了营帐。
待风书易离开,阙聿宸才坐回榻上,伸手抚上这件针脚的确不如以前几套衣袍来得细密的中衣,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迅捧起衣衫,细细察看起来。
有没有可能?这套衣,真是她给他缝的?
她曾说过她不擅女红,甚至连成亲那日的喜服,也只是象征性地挑绣了几针,可这身衣袍,针脚粗陋不说,连腰带也缝得有些歪斜,若是底下的丫鬟做的,绝不会被她选中让赤鹰千里迢迢地捎带给他,也就是说,这一套衣,十有八九是她亲手缝的。
如此一想,阙聿宸的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感,正想抖开衣袍,换上试试,忽见一个精巧的荷包从衣袍的内袋里掉了出来。
他眉眼一扬,迅捡起,抽开了束紧荷包口的丝带,里头除了一枚碧玉平安扣外,就只一张被迭得极小的纸片,拉开来,上头一行蝇头小楷,差点湿润了他的眼眶: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推荐花无双的《田园花嫁》,嗜钱如命的小财迷花朵朵穿越了,穿成个没钱没物食不果腹的穷苦农家女。且看她如何在这乡间田园高调种田低调经商,风风光光带领全家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