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清心里慌了一瞬间又立刻镇定下来,“公公你有什么事吗?”
王福贵将拂尘甩到右手肘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回答,反而再次提醒,“走吧,陈姑娘,别让圣上等急了。”
“……”陈清清有些气愤地咬紧后槽牙,扭头看了小丫鬟一眼,示意她给大总管塞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太监告密
小丫鬟被小姐盯着,身体瑟缩了一下,无辜地眨眼睛回视,还歪了下头,像是在问她有什么事。
陈清清气了个仰倒,她当初为了好看和养眼,把嬷嬷和十八岁以上的丫鬟都开除,现在身边就剩下一群十一二岁的少女。
她们在陈府中过得很好,陈府当家的就是陈清清的父亲,是极少数性格温润的读书人。
在朝堂里地位低微,在家里被夫人管着,没有小妾和通房,后院安静没有那些宅斗。
小丫头们是府内下人生的孩子,又乖又天真,根本不懂宫里暗藏着的潜规则。
陈清清忍了又忍,只好自己凑过去,一脸肉疼地将怀里的钱袋悄悄递给王福贵。
她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我头一回面圣,这心里紧张得很,麻烦公公为小女子提点几句。”
王福贵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诧异地现这重量还不小。
早就听说陈家嫡女脑袋很是灵光,今日一见确实不同凡响,这敛财能力厉害了。
都能比得上他了。
王福贵心里闪过各种想法,最后嘴角勾起一抹看似热情的笑容,“陈姑娘太客气了。”
王福贵在她前头半步的地方领路,一路上四两拨千斤地将陈清清的话头带过。
等行程过半,他才在陈清清急得铁青的表情中,慢悠悠地开口,“圣上最不喜人撒谎,陈姑娘面圣的时候牢记这一点就行了。”
“其余的咱家也不敢再多说。”王福贵默默伸出大拇指,指了指头顶,“贸然议论上头可是要掉脑袋的。”
陈清清没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急得差点把手里的帕子绞裂。
她狠下心,一咬牙从袖兜里拿出备用的钱袋,肉疼地递过去。
这两袋钱可是她今日才从‘冤大头顾客’手里赚到的化妆品定金,还没捂热乎,就都没了。
陈清清心疼的直抽气,虽然还有尾款能拿,可定金也不少了。
这不就是往她身上剐肉嘛。
王福贵眉开眼笑地接过钱袋,在她愤愤的目光中,将圣上平时里的小习惯和最讨厌什么人都给简单说了说。
可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细节,陈清清花那么多钱,想要知道的是皇帝为什么突然叫她过去。
刚才在凉亭的事,她倒是不怎么担心。
虽然赵轩逸吐了血,还昏迷,可这又不是她造成的。
在别人看来,她不过是情不自禁,没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对着三皇子告白了而已。
就算有破坏人家感情的嫌疑,但她这不是没成功吗。
没成功的事,难不成还能把吐血的锅甩在她身上不成?
所以陈清清一点都不慌,只是担心自己的化妆品事业。
她的化妆品用了某个东西,这东西是朝廷法律里明确写了禁用的。
用的剂量很小,但要是有人故意针对她,去检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