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日,桃子就将穆予安和宁凭渊山间相会的故事不小心透露了出去,弟子们再一想到早晨见到的二人的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纷纷赞叹穆予安的好神力!大战一夜还能保持清醒!不愧是他们即将上任的尊后。
焦朋义得知此事后,磨磨蹭蹭地走到白南的草药房里,腆着一张老脸,支支吾吾地问:“有没有治愈那个的药?”
白南摆了摆手:“宁凭渊的病情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控制了,只要接下来心情舒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焦朋义满是皱纹的脸突然多了一丝可疑的红晕:“那什么,尊上成亲后……治疗穆予安的东西,有吗?”
白南转了转眼珠,倏地看向他:“你是说……?”
“对!就是那个!”
白南好笑地翻找了一遍,拿出一颗药丸放在他手里。
焦朋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正欲离去,就听白南说:“这个专治疯癫症,我看穆予安那小子时不时癫,吃这个再适合不过了。”
焦朋义面色一僵,直接将药丸砸在了他的脸上,甩袖而去。白南看着他生气的背影哈哈大笑。
穆予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舒畅。辗转侧了一阵,突然坐起来,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到达宁凭渊的寝殿时,见那扇大门突然被打开,而后走出来一人。
两人面面相觑,神色尴尬。
穆予安主动问:“你要去哪?”
宁凭渊虚咳一声,眼神躲闪道:“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了吧。”他看了眼天上的星星,眼睛一眨,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你是不是想去找我?”
“不是,我只是出来看看月色。”
“你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睡不着?”
“不是,我只是出来看看月色。”
“你是不是偷偷给我施了法力,让我多睡几天?”
“不是,我只是出来看看月色。”
“……那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走了。”他挥了挥手,毫不留情地扭头就走,身后一直没有动静。
走出几十米远时,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见宁凭渊还在原地……不对,好像往前挪了一点。
“啧。”
宁凭渊看着他继续迈开步子,脸色一沉,手微微一动,刚准备将对方抓回来,就见本应远去的人突然飞身回来,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牢牢抱住。
他卸下手里的力道,得意地问:“回来干什么?”
“回来陪你看月色。”
话虽如此,但两人却心知肚明地回了寝殿。
宁凭渊确实已经习惯了穆予安在他的身侧,突然少了个人,比做噩梦还难入睡。他将穆予安揽在怀里,问:“休息得好吗?”
“好,全身有用不完的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