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宁凭渊从宁嗔身上爬下来,屁颠屁颠地跑进小院,扑向白牡丹,“娘!爹爹又逼我晚上练功!”
白牡丹往后退了一步,被赶来的宁嗔及时扶住,搂在怀里。
宁嗔指责道:“切不可如此莽撞,你娘怀孕了,万事要小心谨慎。”
怀孕?穆予安讶然地看着他们。
宁凭渊似乎也对此事不了解,仰着小脑袋,脆生生地问道:“怀孕是什么?”
白牡丹侧头看了一眼宁嗔,两人相视一笑。
她嘴角梨涡浅浅,俯身轻轻捏了捏宁凭渊的鼻子:“你马上就要有弟弟啦,你要保护好他,知道吗?”
“弟弟?”
宁嗔笑道:“对呀,以后会多出一个人陪你练功,好不好?”
宁凭渊眨了眨眼,咯咯笑了:“好!我要弟弟!”
白牡丹放下手里的小锄头:“吃饭吧,我今晚做了特别好吃的菜。”
宁凭渊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委屈道:“我可以不吃吗?”
“不可以。”宁嗔佯装生气,拉起他的左手。
白牡丹牵着他的右手,三人慢慢走进屋里,在窗边坐下,窗台上放着一盆鲜的牡丹花,映衬着三人如雪般的面孔。
不知为何,穆予安看着这一幕,眼眶微酸。
夜间,宁凭渊拎着一把剑走到院里,有模有样地挥舞着。
宁嗔
在旁边指点着,语气颇为严厉:“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是没吃饱饭吗!”
“是的。”宁凭渊老实回答,“娘做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吃不饱。”
白牡丹走过来捶了一下他的脑袋:“再说我以后做得不好吃,就不给你做饭了。”
宁凭渊委屈地抱着脑袋,小声嘟囔:“本来就不好吃,你们就合伙知道欺负我!”
白牡丹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那等以后,你和弟弟一起联手欺负我们呀?”
“好!等我们一起欺负你们!”宁凭渊叫嚣道。
白牡丹笑了笑,回去拿出一件衣裳,在旁边坐下,开始做她的针线活。
宁嗔继续教导他练功。他疑惑道:“为什么我一定要练这个呢?”
“因为你要长大,要保护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宁嗔道。
“可是,爹爹你现在也不会任何武功了呀?”
宁嗔笑道:“所以你就更要努力了,我们一家人可就要靠你保护呢。”
“爹爹不练吗?”
“我不练了,我要陪着你娘亲。”宁嗔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费劲穿针线的白牡丹,眼里满是柔情,“我会陪着她,看你和弟弟长大,然后慢慢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