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凭渊喉结微动,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为他吻去脸颊的泪珠。
“你猜到了,是吗?”
穆予安看着他忽然变得柔软的脸庞,似曾相识的面孔渐渐合二为一,他泪水大颗滑落,忽然抱住宁凭渊,脑袋埋在颈窝处,带着哭腔地问道:“所以是真的吗,
你是扁扁,扁扁是你。”
宁凭渊拍了拍他的背,微微侧头,在他间轻吻了一下。
良久,穆予安才从复杂情绪中走出来,松开他,缓缓抬起头,呢喃道:“可是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
穆予安扯了扯嘴角:“是不是逗我很好玩?”
宁凭渊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解释起。
穆予安见他沉默,失望地撇过头,无力失神地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险些被门槛绊倒,他下意识地捉住旁边的大门,手指用力地捏着房门,脸色苍白。
下一刻,一双手将他揽进怀里,身后触碰到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他僵在原地,低头看向两只紧绷的双手,嘴唇微微一颤,低声道:“放开。”
宁凭渊紧闭着双眼,抱着他不松手。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我没有骗你,我不是扁扁,可我又是扁扁。”
穆予安神情微滞:“什么意思?”
宁凭渊松开手,将他身体扳过来,面对面地看着他,道:“我并没有他的记忆。”
穆予安愣了一下,垂眸沉思片刻,想起白南纸条上的失魂症,倏地抬眸:“你没有记忆?”
“嗯,他做过什么事,我也记不大清。”
穆予安视线在他脸上徘徊许久,确认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微微皱眉:“你这是得病了?”
“嗯。”宁凭渊看了一眼外面,拉着人进去,又坐在了那张窗边的桌旁,“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穆予安抿了抿嘴,虽说一时难以接受这事,但每次见到宁凭渊坐在这里时,总是会显出几分落寞,他才不得不重打起精神,在对面坐下。
“你和扁扁是一个人,却不能同时拥有记忆?”
“嗯,我不能拥有他的记忆,可是他却可以。”宁凭渊道,所以扁扁知道穆予安的身份,且一直帮他隐瞒着。
“什么时候患上这个病症的?”
“记不清了,很多年了吧。”
宁凭渊看了眼外面,手缓缓捏成拳,这时一双温暖的手覆了上来,他看过去,见穆予安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好似在说某种无声的誓言一般。他顿时心情一松,紧蹙的眉头渐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