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他笑着上前凑近一点。
老黑猛地向后退了一下:“使不得使不得。”
他挑挑眉,现云屏她们并没有告诉老黑他是个男人。
他笑了一下,随即看着那些花儿,神色渐渐淡了下来,问:“老黑,近日有没有人的骨灰送来?”
老黑点头:“有,还不少呢。”
他怔了一下,蹲下去,盯着面前的话,低声问:“你认得出来那些骨灰是谁的吗?”
老黑纳罕:“这我可认不出来,无论生前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末了就剩下一把灰,谁能分辨得出来。”
“也没有什么办法找到人是吗?”
“你想做什么?”莫老黑问。
他摇了摇头:“没事,我想多了,宁凭渊肯定不会让他在这里呆着的,他肯定会救人的。哪怕是再不好的兄弟,也不会弃之不顾的。”
他猛地站起来,神色轻松了许多:“对!扁扁肯定被救回来了,我去找宁凭渊。”
莫老黑被他一惊一乍给弄懵了,刚见他急匆匆地往回走,不消片刻,又倒了回来,揪着自己的领子问:“你家里种的那
盆花,你知道是什么时候种的吗?”
莫老黑一愣:“什么花?”
穆予安微微皱眉:“你有没有见过白牡丹?”
“没见过。”
穆予安仔细盯着他的眼睛,见毫无躲闪,满是迷茫,知道他没有骗人,不由皱起眉头。
他想了想,换了个问题:“对了,你父亲可曾有什么朋友?”
莫老黑不知为何问到他父亲,摇了摇头:“没有,家中无人来做客,而且父亲很多事也不跟我讲。”
穆予安想起那老头的性子,倒觉得这是真话。
什么也打听不出来,反而越来越迷茫。
他颓丧地往回走,去白南那里打听了一番,得知宁凭渊还在休养,要过段时间才能恢复,他心情顿时更丧了。
白南意味深长看着他,问:“你在担心他?”
穆予安没否认。
白南狡黠地眨了眨眼,说:“他伤得很严重。”
穆予安诧异地抬头,双目圆瞪:“有多严重?我醒来的时候还见他好好的。”
“你也不想想,他本身内力就受损,又一人灭了无穷宗,能活着回来都是阿弥陀佛了。”白南叹道。
穆予安眼里闪过一丝紧张,问:“那……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有,你能做到吗?”
“能!我可以!”他信誓旦旦地说。
白南挑眉:“我需要去找其他的药物,这段时间你就来守着他吧,出了什么异常的状况,你就来通知我。也不要激起他的情绪变动,总而言之,就是要对他言听计从,切不可像往日那般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