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予安迷迷糊糊地做着梦,似乎又见到了入魔的宁凭渊。
“不要!!”
他猛地坐起来,冷汗连连。
云屏喜道:“你终于醒了!来,先喝水。”
他愣了愣,接过对方的水,喝了几口才问:“刚刚凤阳宗的人是不是来攻打清都山了。”
“不是。”
闻言,穆予安动了一口气,庆幸只是一场梦。
谁知云屏下一句却是:“不是刚刚,是三天前。”
“什么!”他掐了掐胳膊,马上看着她,“那后面怎么样了?”
云屏回忆了一下:“当时尊上魔怔了,我们在下面看着好慌,天上就是一团黑雾,他抱着你走出来,然后联合左右两位长老,将凤阳宗和烈月宗的那些人打得屁滚尿流!”
“那些人只是跑了而已?”
“当然了,尊上本就内力受损,受伤后又受了刺激,直接解决他们还是有点难度的。”
“也是……”他愣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受伤了?!”
云屏点头:“是啊,现在还没醒呢,白长老说他这次受得伤可严重了,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
穆予安掀开被子就往外跑。
“哎呀,你慢点!”云屏在后面喊道。
他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宁凭渊当时的样子,非但不觉得可怕,反而心疼得很。
一进寝殿,见白南和连勋二人守在床边,他慢慢走近,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宁凭渊安静地躺着。
他张了张嘴,却不出任何声音。
白南轻声道:“你醒了,这
次够晚的,主要还是沾染到了他的魔气。”
穆予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他为什么会失控?”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们。”白南叹了口气,“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的,直接撕开他的伤疤的话,痛得很。”
“嗯,我知道。”
白南给连勋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准备出去。
白南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我们要去修补一下内丹,你看着他吧,毕竟……你是能将他唤醒的人。”
待两人离开后,他才缓缓蹲了下去,注视着宁凭渊的面孔。
他服侍了对方这么久,也见过很多次睡颜,但没有哪一次像这般安静。
似乎宁凭渊的所有睡梦,都在与噩梦交缠,到底他经历过什么呢?
“叫你平时那么讨厌,这下遭报应了吧。”他道。
半晌,他又说:“你会睡多久?要是太久的话,我就不伺。候你了,好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