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凭渊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寝殿,旁边坐着焦朋义,他微微一愣,问:“我怎么在这?”
“回尊上,你方才晕倒在昊穹殿外了。”
“嗯,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焦朋义想了一下,摇头道:“那倒没有,就是你死死地捂着肚子,也不知是腹痛还是怎么了。”
他松了一口气:“你先退下吧,我想歇息一会。”
“好,我就在外面,叫一声就行。”
“等等,去把圆圆放出来,让她守着就成。”宁凭渊吩咐道。
“是。”
待人离开后,他才起身,大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
他看着里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被愤怒取代:“你最近出来的很频繁,还有意抹去记忆,是因为什么?”
然而无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只能自己暗自揣测。
他与“他”和谐共处了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可是最近“他”却隔三差五地就跑出来,而且很多事在他醒来时毫无印象,却又似乎能察觉到“他”的内心变化与波动。
他冥思苦想,最后只能从最初的蛛丝马迹里找出一个模糊地人影来——穆予安,你到底是何人?
“尊上,我回来了。”外面响起他婢女的声音。
他立马收起镜子,重躺了回去,给她隔空传音道:“好好守着,闲者勿扰。”
“好的好的。”
穆予安连连点头,担心地看了看四周。
也不知道扁扁跑哪去了,说好了的给他找吃的,找着找着就没影了。
不会是又被关起来了吧?
不对,焦朋义去找他的时候,并没有带其他人进地牢,那是去哪了呢?
他守了大半天,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正巧宁凭渊这时走出来,听到这个声音,瞥了他一眼,径自往前走。
片刻后,宁凭渊回头看着他,他才识地跟了上去。
直到站在厨房后院,他才愣了一下,犹豫道:“尊上,你这是……想吃烧饼吗?”
宁凭渊并没有理会他,冲里面的人说:“一个烧饼,算了,三个吧。”
闻言,云屏和桃子对视一眼,赶忙拿出几个烧饼,递给宁
凭渊。
宁凭渊不接,回头看着穆予安:“吃吧。”
穆予安诧异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接了过去,烧饼香味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接连咬了好几大口,囫囵吞了下去:“谢尊上!你真是大好人!”
“慢点吃。”
穆予安抬眼看了他一下:“尊上,你能别……这么温柔吗?我有点慎得慌,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