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凭渊抬眼,幽幽道:“你迟到了,该怎么惩罚你。”
“别呀吗,大哥!我叫你大哥还不行吗!”穆予安连忙求饶,再来一次折腾,他这身体怕是要废了。
他只纠结了一下,就决定不要这张老脸,跪着往前两步,抱着对方的大腿就开始哭诉:“呜呜,我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睡不好,我这都是为了谁?当然是为了尊上你呀!时时刻刻担心你也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我都不敢睡个好觉,这不才眯了个眼,听到铃声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宁凭渊抖了抖腿,还是甩不开这块狗皮膏药,不悦道:“起开!”
“我不起,你就放过小人吧。”
“再不起来,就别怪我动手。”
“那就动手吧,迟早都是要死的,不如死在尊上的睡袍下,做鬼也风流。”
“……”
焦朋义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这臭丫头痛哭流涕地和尊上表明心意,而尊上似乎默认了?!
他忙上前行礼:“尊上,我来了。”
“你走。”宁凭渊头也不回地说。
焦朋义面色一僵:“……尊上,是我啊。”
宁凭渊冷声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懂了懂了。”焦朋义自觉坏了他的好事,讪讪地离开,末了还看了一眼哼哼唧唧的丑丫头,暗道真是要变天了。
他贴心地为两人掩上门,看了看四周,又附耳到门上,就听里面丑丫头的一声惊呼:“啊!尊上你……唔……求你了,轻点啊……”
“……”焦朋义一张老脸顿时红了个彻底,转身就跑开了。
而里屋的穆予安面色潮红,感觉自己要喘不
过去气了,使劲地拍着宁凭渊的手:“轻点,松、松手啊……”
宁凭渊仔细盯着他的表情变化,似乎很享受对方恐惧的表情,半晌,他微微松手,待对方深吸几口气,以为逃过一劫时,又缓缓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
穆予安感觉自己要被大魔头给玩死了,伸腿瞪眼,往后一仰就晕过去了。
宁凭渊一愣,猛地松开手,对方就无力地往前栽倒在他身上。他将人抱上床,手刚往对方鼻子下方探去时,丑丫头就倏地睁开眼。
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骗我。”
“没有,我只是给你试演一下待会可能生的事情,如果你一直不松手,我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穆予安摸了摸被勒红的脖子,咳嗽了两声,才怨愤地看着他,“你个黑心玩意。”
“你给我滚下山。”
“滚就滚。”他还不稀得多呆呢,下床后整理了一下衣衫,“你这起床气真的是没谁了。”
宁凭渊不理会他的闲言碎语,坐下闭上眼睛,自行恢复了一会,才缓缓睁开,眼里的红血丝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