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将自己的灵气体抽出来时,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异动,他微讶地看过去。
下一刻,床上的人猛然惊醒,大口喘着气,眼睛还带着一丝迷惘,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宁凭渊却被他的眸子所吸引,总觉得这双眼睛不适合在这张脸上,应该有更具风华的脸庞相称。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然而再想回忆起那个人的面貌,却现有点模糊。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偏离了轨道,忙打住自己的想法。
“宁凭渊!”
他一愣,看向自己的婢女,面露不悦。
穆予安哼了一声:“你到底是想害我,还是要救我!能不能别这么神神叨叨喜怒无常的!”
宁凭渊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视线忽然往下落到两人交缠的手上。
穆予安顺着视线看过去,才现自己竟然不要命地抱着对方的手,忙甩到一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不自在地说道:“谢谢。”
“谢什么?”宁凭渊问。
穆予安皱眉,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什么好谢的,要不是你给我乱吃东西,又给我搞什么灵气体,我也不至于这么惨!”
宁凭渊眉毛轻轻挑了一下,见他神色
清明,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痛苦,便仔细探查了一下他体内的情况。
片刻后,他叹道:“它们竟然共存了。”
“什么意思?”穆予安好奇道,他现在感觉没什么异样了,明明之前疼得都要炸了,这会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他兴奋非常拍了拍身上,“是不是我没事了?”
“暂时。”
穆予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宁凭渊起身看着他,道:“这只是暂时的情况,如若周围环境或是自身修炼引起了变化,容易导致某一股气体占据上方,到时候你还会继续承受这种痛苦。”
“都怪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干嘛要整我一个小喽啰!”穆予安指着他大骂,并不解气,拿起身后的枕头就向他砸了过去。
头一次被枕头砸了的宁凭渊:“……”
穆予安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想了一下,乖巧地在床上磕了个响头:“小的多有得罪,请尊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人。”
宁凭渊刚生出的一肚子气都被他给堵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与小人计较。
“往后,我若是无事需要你的话,你就去找焦长老修习……”
“我不去,那糟老头头子坏得很,刚认识就踢了我几脚。”穆予安打断他的话,“痛就痛呗,反正我不去找他。”
宁凭渊便不再相劝,冷声道:“你可以从我的床上滚下来了。”
穆予安才不稀罕这又硬又冷的床,毫不犹豫地就翻了下来,等候吩咐。
良久,宁凭渊拿出一个铃铛,系在他腰间,道:“听到这个铃铛响时,就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一刻钟内务必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
穆予安挥了挥手:“得得,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地说话,不就是想威胁我嘛。可是,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我从昊穹殿的这头走到那头,都不止一刻钟了。”
“你若是会功法,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只要这个时限,过时后果自负,至于用什么办法,你就自己看吧。”
说完,宁凭渊就摇了起来,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穆予安张牙舞爪地叫嚷着:“你给我客气点!好歹怜香惜玉一下呀,你这样是要被骂渣男的!”
宁凭渊毫不留情地将他扔了出去,随后关上
了大门。
穆予安拍拍屁股爬起来,大骂道:“你个死渣男!我要揭你丑陋的罪行!冷酷无情,凶狠残暴,早晚要自食恶果的!”
然而大门还是纹丝不动,他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焦朋义的声音,忙收敛起来,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地往外走去。
焦朋义见到他,喊道:“站住。”
穆予安停下脚步,乖顺地行礼:“焦长老。”
“你和尊上……你们做了什么事?”焦朋义担忧地问,尤其是一想起昨日在殿外见到的情形,他那威武的尊上似乎在强迫这个女人,而女人还想反抗。
一想到这事,他就寝食难安,怎能强迫这样一个女子?之前那么多美人,为何偏偏看中了这个?
穆予安见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娇嗔道:“讨厌啦~你看什么了啦~”
焦朋义一张老脸顿时皱成一团,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给我好好说话,昨日,你与尊上到底生了什么?”
“他……我……哎呀,我不想说!”穆予安跺了跺脚,生气地嘟起了嘴,不悦地看向别处。
然而这幅模样在焦朋义看来,那就是欲说还休了。他深吸一口气,又问:“那你昨晚是在哪里休息的?”
穆予安想也不想地就回答:“在尊上的床上啊,说到这个,我顺便提个建议,他那张床实在是硌得慌,你怎么也不给他准备张舒服柔软又温暖的被窝呢?”
焦朋义大惊失色,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丫头片子爬床成功了!甚至还敢在自己面前摆谱教育自己了!
焦朋义心中郁结,两眼无神地抬头看天,摇头只叹息:“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穆予安:“……”你个糟老头子干什么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