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长忧虑地道:&1dquo;别是出事了。”
娄江皱着眉头,敲了几次门,又喊了几声,没人应。
刀客双臂环抱,在他看来昨天玄清道长和娄江竟然坐视仇薄灯把人清走,自己待在净室&1dquo;驱邪”,简直就是奴颜屈膝讨好太乙宗的丢脸行为。见门没开,他阴阳怪气地道:&1dquo;这不明摆着吗?”
&1dquo;怕丢脸,半夜翻墙跑了呗。”
&1dquo;进去看看。”娄江说着,就要直接推门。
就在这时,门&1dquo;啪”被人从里边猛地拽开。
&1dquo;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第4章是亲家还是娘家
与开门人打个正对的娄江脸腾地就红了&he11ip;&he11ip;仇薄灯披着外衣,散着头,明显刚醒的样子,脸庞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残留着酣睡后的一缕红痕,刚好印在眼角,像用指尖抹开的点胭脂。
&1dquo;仇仙长,”柳老爷见人还活着,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连连道歉,&1dquo;叨扰您了!叨扰了!”
仇薄灯看了明显一夜没睡的柳老爷眼,&1dquo;啪”地又关上了门,丢下句:
&1dquo;都给我等着。”
&he11ip;&he11ip;听起来更像&1dquo;都给我等死”。
一群人对着余震未消的木门,懵了片刻,刀客泓刀险些直接出鞘,娄江急忙提醒他&1dquo;太乙”。泓刀硬生生卡住,一点点恼火地推了回去——某仙门第一宗,以盛产护犊子的疯子闻名天下。
好在没多久,门就又开了。
穿好外衣,扎了头的仇薄灯一身低气压地提着破剑走出来,没理睬其他人古怪的神色,径直走向柳老爷:&1dquo;一千两黄金呢?”
&1dquo;啊?”柳老爷懵了。
旁边的刀客反应最快:&1dquo;你想说你把事情解决了?喂,骗钱也不是这么骗的,堂堂太乙,还要不要脸了?”
&1dquo;范先生,且听听仇小友怎么说。”
玄清道长带着几分不信,但还是捻着拂尘打圆场。
&1dquo;柳小姐现在在哪?”仇薄灯问,&1dquo;带我过去。”
他说话有种天经地义的颐指气,容易让人觉得骄纵,又莫名有一种让人下意识服从的力量。一批批高人来来去去,玄清道长和娄江等人是柳老爷竭尽全力能请到的修为最高的人。昨天他们也束手无策后,他本来已经绝望了,昨天听从仇薄灯施为的时候更压根没抱半点期待。
柳老爷隐隐又横生出了一丝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希望。
昨天仇薄灯让人搬离西院后,柳老爷将女儿安置在离神枎最近的房间里。
几人到时,房间的窗户敞开,一条细细的枎枝伸进屋内,房里摆设十分素净,唯一的装饰是墙上挂着的一排祝女面具。侍女迎了上来,其余人急着问阿纫的情况,仇薄灯自个走开,去看墙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