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被人踩在脚下,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说句芝兰玉树也不为过,
不过瞧着这性子应当是清冷的。
“客人,选料区不在这边,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管事的中年男人叫韩山,
他瞧着姜知颜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个不能惹的,
目光无意落在女人的手腕上,身形一僵,
女人手上的白玉镯可正是出自他们龙凤坊,
他若是没记错那是送往裴家的饰。
“你是这里的管事?”
“是,鄙人姓韩。”
“我是裴家的夫人,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去无冕安保验证。”
该说不说,裴鹤年的名头十分好用。
韩山殷勤上前,
“不用验证,夫人说的话我自是相信的。”
毕竟有谁敢在海城冒充裴厂长的夫人,
那不是纯纯找死。
姜知颜无视了韩山,一步步的走下楼梯,来到温莳与的面前,侧过头,
“这是我的人。”
那一刻,温莳与的瞳孔猛然放大,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韩山见此立马呵斥道手下。
“没听见裴夫人的话吗?还不松手。”
一双宛如嫩藕段般的纤纤玉手伸向了狼狈的温莳与,
少年的侧脸还沾染着泥土,洗到白的校服略短,随着他的局促起身而露出了半截手臂。
姜知颜自然是没有错过那手臂上陈年的伤痕,
眼眸微沉,但并没有多问。
温莳与最终也没敢沾染那双净手,但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他那向来戒备森严的心,
坠落,坍塌,悸动,而柔软。
以至于许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天时,他都是无比庆幸的。
“有没有伤到?”
面对关切,温莳与还有些不习惯,像来寡言少语的他最终也只是憋出了两个字。
“谢谢”
有姜知颜在,温莳与保住了玉,但他并没有卖,
姜知颜只当他记仇不想卖给伤害他的人,
带着温莳与安全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