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易感期的话,她为什么不和他说呢?
他们才是朋友,他们的关系无论如何也比那种给别人发乱七八糟的图片的人要好,她如果有问题也应该来找他才对。
江森脑中的思绪飞得越来越快,唇齿之间不断地纠缠着枪口。他分不清是枪上的电流,还是因为枪本身的僵硬沉重,又或者是她的力道倒置的。但他感觉到了舌头与口腔的麻痹与疲累,很淡的血腥味混着涎水充满了口腔,他想停止这近乎荒谬的行为,可是又察觉到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他。
灰烬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以一种近乎引诱的姿态牵引着雪松的信息素。
许久,他终于吐出了枪口,几滴汗水从他轮廓深邃的下颌滑落。
枪被拿起时,江森的嘴角上流下长而细密的牵连,他望向枪的主人。却感觉到她用手很轻地拍了下他的脸,他刚刚冷静下来的头脑又立刻陷入紊乱之中,他茫然看过去,却见她笑了下,朝着他吻了下来。
灰烬味的信息素与雪松味的信息素在顷刻间纠缠在一起。
江森唇齿的疼痛被满满灌入的信息素所平息,他对于一切都过于茫然,但是很快的,他又听见很轻的声音。
“我……还以为今天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
“原来没有。”
那样的话随之而来的,确实某种确确实实存在的痛感。
江森全然未曾想过这样的痛苦竟不让他觉得难过,躁动也好,痛也好,亦或者还有其他的情绪也好,全部都被绵长的吻与信息素所平息。
事情本不应该如此。
但是事情已然发生。
江森的黑眸没忍住眯起,也许有疼痛从喉间溢出,但他没有听见,他只听见了某种滋滋的电流声。他不确定是升降桌没关好,还是哪里出了问题,那种酥麻疼痛的电流声只是让他变得无比煎熬。
他意识到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江森在恍惚中意识到(),
alpha
(),
不是的。
起码现在不是。
疼痛在某个阈值过后,升腾成为某种愉悦,这种愉悦让他产生了一种错乱。
好像……他现在才是个omega,所以才因此获得了欢愉。
不可以再想了,那个向来处于优势、主导权、上位者身份的江森发出了讥讽的笑声,那种笑声令现在这个屈服在他人之下的江森感到无地自容,羞愧,痛苦,还有一种不甘之中。
幸运的是,江森的思绪再也没能继续。
他所渴望的吻缠绵落下时,他获得了暂时的止痛。
他听见幽幽的叹息。
没有关系,只有这两天。
他们仍然是朋友。
他们一定是朋友。
什么都不会改变,此刻的欢愉和某种得到感总会消失的。
*
当我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感觉自己人已经快死了,偏偏这时,我又收到了艾什礼的消息轰炸。
[艾什礼:我现在在四城,但是碰到了点事。]
[艾什礼:你现在来见我,我派车过去了。]
[艾什礼:到的话应该就六点多了,所以你可以车上休息下。]
[艾什礼:?你人呢?]
[艾什礼:司机等你好久了,快点快点!]
[艾什礼:快回我,我很着急!我要快点见你!]
……
真是个祖宗,我服了,你们能不能别折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