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和自己说的话!
斐瑞抚摸着自己的肩膀,伤口已经痊愈得看不出任何痕迹,也没有所谓的疼痛了。可是他却觉得,这里应该是疼痛的,应该缠着纱布,纱布之外是她那的衣服。
燃烧的灰烬的味道就应该在她的周身的!
斐瑞咬牙,狠狠在肩膀掐出血痕来,尖锐地痛让他浑身颤栗,他的声音嘶哑片刻又彻底消去。
“铛铛铛——”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斐瑞的意识迷离着,眼泪与汗水还有血混做一团,他紧紧咬住舌尖,任由渴求的浪潮与痛苦带着他冲上某个空白的领域。
在下一个瞬间门,他再次被抛下。
十二点到了,他清醒过来,憎恨层层加码。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她怎么可以这样……
那些没有给他的安抚,全部给了别人。
甚至于那些话,都不是对她说的。
似乎过了十二点,时间门便飞速转动了起来。
夜色散去,雨也停下,天光拨开云层。
斐瑞虚弱地倚靠在墙角,肩膀上的血迹一滴滴落在被子上。他冷冷地盯着终端,却又在某个瞬间门,嘴角痉挛了下,使得他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意。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的渴求与憎恨仍然存在,浸染在血液里,几乎成为了某种特质。
斐瑞不再抗拒,他扬起下巴,头抵在墙壁之上。
轻微的声响从他喉咙之中溢出,身体紧紧贴靠着墙。
他的手心里捏着一枚纽扣。
扣子上仍然有几丝白色的织物,如今在他的手心里,被汗水或是血亦或者是其他所浸湿。在他手心里留下一个深深的红色痕迹,乍一看以为是它所带来的烙印。
那只手攥得很紧,但几秒之后,力道又骤然松弛。纽扣就这样从掌心滴溜溜地滑落到他的指尖,又被指尖带动着回到掌心。
*
呜呼,天亮了。
我站在阳台开始抽烟,心情是真的开朗。
艾什礼还在沉睡,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距离正是出发也只剩几十分钟。
虽然我大可以再温存一下抱着他再睡儿之类的,但是我认为时间门不应该浪费在这上面,而是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抽一根清晨的事后烟。
当烟灰纷纷扬扬落下时,我掏出终端。
然后看见两个已接通过的电话。
……?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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