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在我身后,“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知道,我很难过?”
“还是说——我被标记后的痛苦与煎熬,在你眼里,都很可笑?”斐瑞快就跟上来了,他仿佛真的是很受伤地在质问与控诉,“我知道我如此渴求你对不起艾什礼,可是,这不是我的错。”
在我们彼此拉扯之间,已经走到了酒店。
我大步流星,将木质楼梯踩得咯噔响,呼吸粗重起来。
“这些问题我们已经谈论过了很多次。”我话音急促,语气激动,“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牵扯进这些事情里,不然不会因此临时标记你,让我之间面临这么多问题。”
斐瑞的脚步同样急促,“可是永远都在拒绝我,仿佛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我终于转身拽住他的手腕,近乎粗暴地拖着他走,“现在回房间休息吧,我们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谈论这些话题。”
斐瑞这时却失去了他的力量,仿佛挣扎不过一样,“那到底要什么的状态才可以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触碰你,想要和你亲近,想要感受你的信息素,想要——”
我再也按捺不住情绪一般,转过身,直接将他按在楼梯口的墙壁上进行了一个壁咚,又吼道:“你可以,因为你是omega,没有任何人可以责怪一个被标记的omega渴望得到alpha的爱怜!但我却不行!我不是你的alpha,若是我有所回应有所触动,我该如何面对艾什礼,如何——”
我失声似的停住话音,失神落魄地后退
,一脸崩溃。
宝啊,我都配合你的爱情推拉小把戏到这个地步了,你也该上道了。
斐瑞受伤的肩膀撞上墙壁,激得他澄澈的眼睛蒙上雾水,可他并不在意,只是定定地望着我。他的视线灼热,脸上有了几分胜者才会有的微笑,他问道:“所以,你有吗?”
有,长得好看的我都想试试,alpha除外。
我移开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嗓音低沉又沙哑但不气泡,“你该进去休息了。”
“明明你对我也……可是你宁愿想着艾什礼。”
斐瑞问道。
差不多得了,这推拉再不结束我等等赶场赶不过来了。
我道:“我必须要叫他的名字,告诉我自己,我没有变心。”
斐瑞的眼睛瞬间如同擦亮的宝石,熠熠生辉,无法抑制的兴奋从他嘴角浮现。
他此刻一定无比享受这种战胜艾什礼的快感。
我又道:“对不起,我就是这样龌龊又虚伪的人,我不曾像我所说的一样能坚守住我的本心。临时标记期结束后,你会清醒,我不会。”
标记对alpha的影响相对较小,并不容易像omega那样影响强烈。这也是一些omega终身拒绝标记的原因,他们以此反抗AO标记的合法性。
我的建议是:为何不直接起义!
上街啊,游行啊,□□啊,冲塔啊!
他妈的,我就等着这时候浑水摸鱼0元购呢!
我一面在虚无的幻想之中大肆购物,一面用余光窥探斐瑞,他的所有焦虑与不安都被熨平了一般,却仍然故意露出惊慌来,又凑近我,“我……不懂。”
大哥,你别装了,非得让我给你深情告白是吧,我赶时间啊!
“不要再问了,我已经无力再说下去了!”我痛苦地按住他的肩膀往外推,痛苦得无法支撑身体,仿佛我是个被狂踹好腿的瘸子,“就此结束吧!不要再靠近了,这对你来说就是一场幻梦,迟早会醒,可对我不是!不要再接近我了!”
我猛地推开斐瑞要往外跑。
赶紧赶紧,冲冲冲,下一场!
但我他妈刚跑两步,又被追上了。
你他吗怎么这么难缠啊!
我崩溃了!
我回头看他,破防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走!”
斐瑞的笑意越来越大,他攀住我的肩膀,将我圈进怀里,吻住了我。我用力推他肩膀,又嗅到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花香笼罩。
有什么东西在觉醒,是什么呢?
答案是:我的脑子!
既然被缠住了,那只能速战速决了。
我迅速按住他的肩膀,一路热吻一面带着他往楼上走。
就差一座楼梯了,楼梯口拐过去就是房间。
他热情又投入地吻着我,呼吸愈发急促,体温热得不像话,信息素都散发着甜美愉悦。我们难舍难分地走到了房间门口,门一推开,我
反手按住他,逼迫他靠在门上。
斐瑞几乎缠在我身上,我拥住他,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握住终端飞速调了静音,另一只手开始打碟。他的喘息急促,我他妈轻拢慢捻抹复挑,一手飞速打字,一手狂弹琵琶行。
我火速通过前领导的好友申请。
[系统消息:你已经通过蒙德·奥西终端接入,你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蒙德:我已经抵达五城。]
[蒙德: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