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我把手松开了一些,那是我情绪逐渐弱化的表现。
“原谅你了。”我轻易的原谅了这个人,如同我之前很多次原谅他一样。
但我并没有因此松开手来,我不知道这时出于什么感情。
他用食指指背擦下我的眼泪。
“生日快乐,夏凝。”
“生日快乐,恩。一般快乐而已。”
“那怎么才能让你更快乐呢。”
“让我咬一口,肩膀。”我微笑了一下,那是肌肉不受控制收缩的感觉。
我拉开夏澄的领口,让他的半个肩膀露在外面。透过衬衫的领口,隐约看见夏澄大臂上的肌肉。
“早上刷牙了么。”
“刷了。”
“那,你请。”
应力先是分布在我的尖牙上,然后是磨牙,最后到了切牙上。温热带有铁锈味的液体流入了我的嘴中,让腥味充斥着鼻腔。
“疼。。。疼疼疼。”
松口,向下移动牙齿,继续施加压力。
我想起我在原野上奔跑的岁月,猎杀瞪羚和斑马的岁月。我咬住猎物的脖子,把他们拖上树。不不不,那并不属于我的记忆。那是写在基因里的猎杀本能?
“好了好了,我感觉我已经像吸血鬼一样了。”理性重新回到大脑,我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我松开嘴,趴在他身上,说出这句话。
“不介意你多喝点,拿馒头沾着吃也没问题。据说能治肺结核。”
“这个液氮罐子,要拿回去作纪念么。”夏澄问我。
“好啊,不过在这之前。”我用舌头舔舐着夏澄肩膀上的牙印。“呜。。。我有问题要问。”
“我和智人确实是有生殖隔离是吧。”
“是的。”
“夏澄你是智人是吧。”
“是的吧。”
“那么我和夏澄有生殖隔离的话,我还能把夏澄当做父亲么。”
“从传统伦理角度来看是这样的。”
“那实际上呢。”
“我想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物种了。你是比我更高级的存在了。就是性格上有点小小的缺点。”
他歪头看了看肩上的伤口。鲜血流到了脖子上。
“啧。”他啧了一声。“一会得来上一针破伤风,狂犬病疫苗是不是也得来上一个疗程。”
“我看你是没被咬够。”
“哇哇哇夏凝同学夏凝同学,你不要对老师使用暴力。”
“怎么突然开始卖老师的设定了。”
“因为你从来都不叫我爸啊。”
“我们没啥血缘关系来着。”
“实际上也没啥血缘关系。毕竟我们是两个物种了。”
“爸!”我不知道又出于什么感情,叫了这么一声。
“诶,诶诶。。。哎。”他有些惊异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