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原因我怎么配合你。”我现,我仿佛是在故意不配合她。
“这是为了不让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夏凝和谋杀案有什么关系,你们难不成怀疑是夏凝去做的?她把人捅的满身是血,还把人肢解掉么?”
我脑中想象着这样的情景,在午夜,眼里闪耀着绿色光芒的夏凝,用她的利爪撕开那两个可怜人的真皮组织。。。
“但是有她的帮助我们可以很快的找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你们把夏凝当什么?警犬么?”
“事实上。”
“事实上什么啊,你们这么想让她配合你们你们自己去找她啊,她上次不是自愿配合你们的么,管我毛线事情。”
“陈宇,你听点话。”
“听个毛线话,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我说完这句话,才注意到自已经情绪激动。我的手紧紧攥着前座的座套,而后视镜里,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审视着我。
“你也没为我做些什么,对吧,从小到大,我的妈。”我用激动的语气继续说着。
“没事了,就这样吧。”前座的声音减弱了不少,里面多了一份疲惫。“送他回去吧。”
“到现在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得住在别人家里。”
“和两个美少女住在一起不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么。”我的母亲用平缓的声音说。
“我想要。。。回家。”
坐在我身边的苏瑶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仿佛这次对话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回头看她了一眼,她心情不怎么好,少有的皱着眉头,敛起了她的微笑——即使那只是摆出来的仪式性微笑而已。
“你已经到了,‘家属院’回去吧,苏瑶光会送你回去的。”
车停在了家属院门口的路对面,苏瑶光打开了她那边的门,走下了车。她站在外面,看着车内的我。
“你现在的地方也算是我给你找的吧,没我,你也不可能在人家夏家待这么久。”前座的母亲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她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头也乌黑浓密,完全不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
“我走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我走下了车,雨已经下的蛮大的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苏瑶光并没有为自己大起伞来,而我也没有伞。
斑马线另一边,信号灯的红色光线,穿过蒙蒙的水雾,直接射进晶状体,投影在视网膜上。
“抱歉,陈宇同学,我也没有伞,非常抱歉。”苏瑶光已经被淋湿了,她白色的头上挂了几滴水珠,早上穿出去的白色衬衫也已经被打湿,变成了半透明的。
“该抱歉的是我,该死的鬼天气,我就应该弄把伞的。”我说。
苏瑶光在我下车后关上了车门,然后转身面向“家属院”的大门。我有些担心起她的身体来,毕竟她大概是特殊体质,白化病病人都很脆弱,在我的印象里是这样的。
我或许可以把我的书包给她挡雨,但是我不知道为何打消了这个念头。
绿光并没有红光穿透力强,但是足以让我们透过水雾看见那边的信号灯变成了绿色。
我们俩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淋着雨,用并不算快的率,走过了马路。
被雨水的淋洗透明的的衬衫贴合在了苏瑶光肩膀的皮肤上,让我得以透过它,看见她内衣的颜色,是白色的。
和很多青春期男生一样,我在体育课下之后也会去观察那些大汗淋漓的女同学的内衣颜色,那时我大概会抱着一丝色情的心态,但是此时此刻,我却难以用色情的眼光去审视前面的这个人。
内衣被天光染成了灰白色,凌驾于皮肤的灰白之上,在皮肤的灰白之上,贴合着衬衣的灰白,衬衣之外,是灰白色的,挂着水珠的丝,而那些丝前方,则是家属院里被灰白色瓷砖被包覆着的小高楼,行走在灰白的斑马线上,天也是灰白的,雨也是灰白的。整个世界都被有层次的灰白所占据,让我的大脑白质和灰质也逐渐被灰白填充起来。
只有那信号灯的绿,和她回头看我时,突兀在灰白眼球之上的,黎明般的金黄,能让这些灰白色消散一些。
“走快点吧。”我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