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生的时候,我在爆炸的中心的楼下。
起初我并不知道了什么,直到巨响使我醒来,我本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移动下床,直到我现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床单,一根钢筋穿过左大腿,把我钉在了床上,床上布满了混凝土块,大块小块的都有。
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到了一阵一阵的眩晕。
直到我现,在床的旁边,一具被炸的不成人形的东西堆在哪里,从她白色的头可以推理出,那正是住在我家楼上······
“啊啊啊啊啊!!!”
恐惧只用了一瞬间就包覆了我,疼痛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来,我紧握钢筋,妄图拔出,无谓的挣扎让疼痛更加剧烈。
“啊啊……嘶……”
楼上楼板的混凝土块窸窸窣窣的落下,出令人极度不安咔哒声。
我想我大概要死在自己卧室里了。
一块混凝土击中了我的后脑,剧痛让我从恐惧中脱离出来,被混凝土砸的失去平衡的我再次躺倒在了床上。
意识渐渐离开我的身体,在一片黑暗中,变化的光彩在我的视野里画着分形图案,那是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影不断旋转,扭曲而形成的,在我模糊的意识中,那个人的胸牌上,曙光黎明四个字写在上面。
我死了么?大概没有。
我醒来的时候,我妈坐在我的床头上在玩电脑。
空调寒冷的风让视野里仿佛蒙上绿色,我尝试挪动了一下左腿,左腿听话的灵活摆动了一番,仿佛不曾有钢筋插在上面过。
“妈?”
“你醒了。”
“我倒了多久。”
“三天。”
我尝试抬了抬大腿。
“不是罢,才三天?我腿有受伤过吗?”
“钢筋穿过去,上面还连着一大块建筑材料,惨的不得了。”她用手在自己的左腿上比划。
“不过多亏曙光黎明的新材料,修复过程很快很顺利,顺便一提,材料是你妈我参与开的,还不谢谢我。”
“谢。。。谢?”我感觉我的意识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醒了我先走了。还有事,住房的事情晚上电话联系。”
她起身正准备出门,却转身回到了我的床头,扣起她放在床头柜的工作证,挂在了胸前——那正是曙光黎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工作证。
“别啊……这就走了。”
“感觉没事了你赶紧出院,别浪费你妈我的钱。”
“······”
我想开口问问楼上邻居的事情,但是母亲却快离开了。
“护士!给三号床的病人办下出院!”远远的,我听见了我母亲的叫喊声。
9月来了,送走了匆匆的高一的时光,迎来高二的开学,除了暑假时的煤气爆炸小插曲,曾经期翼过的高中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丰富多彩,伴随着这个18届6班的,大多是些平淡无奇的日常。在新学期里,我内心默默期待着一个转校生能转来这里,期待会生一些不平常的事情。但是不同于狗血的轻小说剧情,没有转校生能转来这重点高中,即使转来了,大概也会和我毫无关系,在这新的学期里,唯一不平常的事情大概就是我们高一时的生物老师,回家休产假去了。
我就是6班的生物课代表陈宇,等这该死的早班会下了,我就会和另一位生物课代表前往办公室,去迎接我们的新生物老师。
说不定是个博士刚毕业的……大龄女青年。
转头环顾了一下教室,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坐在窗边的几个同学,正望着窗口着呆,后排的几个低着头,望着桌子下面,大概是在玩手机,坐在后门旁边的女生,正抱着一本厚书,细细的看着。
“和上个学期的状态基本完全一样啊。”我自言自语道,只不过没了上个学期的新鲜和陌生,大家更加放肆了。
下课,我走向了后门旁边的那个座位。
“别看了,大课间,找老师。”我朝着那个抱着厚书的女生这样喊叫。
那个抱着厚书看的女生,自然就是另一位生物课代表了,她叫夏凝。
夏凝的话不多,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直坐在最后一排看书的冰冷女生,她的黑褐色中夹杂着几缕金,梢微卷,长长的侧把耳朵严密的盖住,按照校规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过也并没人过来管她。
听我叫她,她没有抬头,只是上抬了眼神,褐色的眸子盯着我。
要说的话,她也能算是个美人,比起美人,大概可爱一词更适合她,不过她的气质给人不可接近的感觉,让可爱一词也无法应用在她身上。她无法接近的气质也直接导致了她在班里没几个朋友,女生分成的小团体中也从来见不到她的身影。
也只有平时不得不与她共事的我和她有几分交流和交集了。
夏凝把书倒扣桌子上,站了起来,又把书翻了回去,我瞄到一眼标题,那是《开放的社……》后面的没看清。
这就是她,总是看些这种奇怪的书,无论上什么课,她基本上都不会认真听课,不是在看闲书,就是在呆摸鱼。老师大概也懒得说她,毕竟去年那么多考试,她的排行一直稳定在全班第十二左右,没有倒退,也没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