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伸出胳膊,先下了嘴,舔完后不敢相信味蕾,大惊失色道:“卧槽,真是咸的,算了,就叫很咸吧,我原谅你。”
“……”
韩恪眼皮不耐烦地一抬,正对上林予贤意犹未尽还在试探和蠕动的舌头。
“你……”有病治病。
他随即换了本英语教材默念单词,这逐客令够明显了吧。
林予贤见状从书立抽出数学书,翻到一张函数图,戳着书:“蒋维你能告诉我,数学的配图为什么要画跳绳吗。”
韩恪心里呕了血,苍白瘦削的手支着脑袋,冷沉的脸冒了层虚汗。
有什么办法能把罗汉闲鱼的嘴巴堵住呢。
“啪嗒——”
一个不明物体从林予贤的短裤掉了下来。
韩恪从近乎麻木的状态回过神,恍惚间以为前桌下了个蛋,顺口问道:“什么东西。”
完了,不该张这个嘴。
果然,林予贤弯腰捡起,双手捧着一个雕件摆在桌上,眼里放光,嘴皮子好像上了弦。
“哈!我的护身符宝宝,据说今天天煞将至,我林小爷要遭一大劫,这东西专克毒物,才花了我5oo块。”
韩恪被“天煞”和“5oo块”同时噎住了。
他的眼角突然刺出腾腾杀气,低声道:“我就有毒,离我远点。”
真的太吵了。
林予贤不慌:“我有神物护体,很咸同志不怕。”
他还陷在“翻墙头”出不来,“快说,昨天晚上到底出去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最近有点不太平,据说……”
韩恪不咸不淡地看着他,疏离又冷漠。
林予贤被一瞬间刺来的寒芒吓得一颤,“嘶”了一声,屁股粘着凳子向外挪了挪,伸出细腿朝韩恪的膝盖骨踢去,怫然道:“凶巴巴的,我这是关心同学,你看你黑眼圈,脸也瘦没了,一旦遇到坏蛋,那肯定打不过啊!”
“你忘了我有毒了是吗。”韩恪抽出湿巾擦膝盖。
“哦,遇到坏人,临时把自己磨成粉喂给人家吗。”林予贤说,“你求我住校,晚上一起翻墙头怎么样。”
“不怎么样。”韩恪被绕晕了,脸色更差,他被逼无奈说了实话,“我没有出校。”
“嗯?!”
林予贤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起身站在韩恪后面,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俯身用奇异的口吻问道:“你刚来一天,这么快就找到女朋友了吗。咱们学校虽然垃圾,可该有的监控一个都不少,你不怕被现吗。”
林予贤的左手不停在背后摩挲,突然被韩恪衬衣上的小洞勾住了手,他微微偏了下脑袋,高深莫测地盯住那个小洞,出了神。
韩恪弹开他:“你无不无聊,马上要上课了,别来烦我。”
到底谁煞谁。
林予贤“啧”完回到座位,上午的课一个字没听懂,这次找到的姿势,双臂做铁轨状,大头架在肉垫较多的地方,不麻,也稳。
下午放学,老师前脚刚走,教室就乱哄哄裹了一堆人进来。
为的是邻班的混混,四方脸,个子快到门框,一进门就嚷嚷道:“谁他妈是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