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整个昆州二十二中话最多的男人,差点把自己烦死。
要不是看他可怜,谁要跟他住三年。
又住了四年。
又住了十五年。
抱我干什么?有病吗。
总不能冲孩子说“滚”,青春期的小孩万一想不开离家出走怎么办。
林很闲要活剐了我。
韩恪闪亮的眼眸先是定格在林予贤手上精装版的书,封面浅蓝,整个人顿时好像被挫骨扬灰了一般……
这是他写的书,《空中的恋人》。
操。
“你回来了啊宝……哥……”林予贤撒丫子跑到他面前,大概是看见林芝在打呕,插兜刻意拘谨道:“韩恪同志,多日不见,你,瘦了。”
韩恪穿着黑色衬衣和长裤,更显得削薄清瘦,头比年轻的时候更长,卷成韩式欧巴风,那张当初让万人空巷的脸,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多了分俊雅,少了分不人不鬼。
林予贤的心却在滴血,在脑内临时做了无数顿饭给他,目光闪烁道:“下次把我带着行不行。”
“不行,吵,我还要伺候你。”
只正经了两秒,韩恪的视线就在林予贤红得有点“寂寥”的唇瓣上脱了缰,不顾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颇为从容地探进他的喉咙深处,唇和舌纠缠成深爱着的模样。
吻技一流。
据林很闲交代,都是当初他半夜犯病的时候,在林予贤身上练就的真本事,可第二天又睁眼说瞎话,否认自己做了如此有违人伦的事。
天然弯也要怪到他头上,非说是他掰弯的。
毕竟死无对证,林予贤肯定在骗人。
谁会半夜三更爬起来亲男人?
有病吗。
林芝睁着被污染到混浊的眼睛,心道:“果然,不仅要听腻咸的故事,还要看辣眼睛的拉拉扯扯,外面的公鸡能把我的眼睛戳瞎吗。”
林芝咳嗽一声,韩恪略微停顿,暂时放下被林予贤的大腿钉死的手。
“老爸,小爸,故事还没讲完,到底选了谁。”林芝卑微地问道:“小爸你能讲你的版本吗,我怀疑老爸,拿我当羊肉涮了半个月。”
韩恪的嘴际扬起细微的笑意,盯着林予贤的眼睛说:“爱人,错过。”
还真是……不浪费口舌。林芝抽搐着心说。
“那为什么要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再相遇?”
林予贤把韩恪的手重放在自己的大腿,看着他说:“因为,o1iver「注」在夏天结婚了。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重走一遍那个夏天。”
两个人都驮着有点沉重的岁月和人世纠葛,像连体婴儿一样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出电梯后,因为被韩恪横抱的时候过于头晕目眩,打翻了几只装空气的花瓶,踢碎了某一年韩恪给他买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