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武纬平垂头丧气地说。
“大仇得报,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留着自己用吧。”余子期的头软亮,慵懒地挂在两侧额角,觑向软绵绵的小武。
武纬平回了个阴狠的眼神。
“小武,‘屠夫’不打招呼就炸了,我还没跟你秋后算账,你埋我,不觉得哪里不对吗。”余子期语气玩味,“你舍得吗。”
武纬平的体内莫名激起一股恶气,募地从坑底站起,双手死死握住余子期的脚腕,又怕只拽脚腕会磕坏了他,沿着脚腕不断向上覆盖,甩掉“奉命唯谨”那一套,欺身用力环绕,带着“要死就死在一起”的信念,把余子期裹进了“坟墓”。
不大不小,刚好装下两个人。
余子期动弹不得,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人的一呼一吸,虽然看起来像在呢喃细语,但他们互相都带着灭世的狰狞。
“小武,让我出去,玩够了吗。”
“不行,没玩够,好玩,就在这里面玩。”
武纬平质性自然,冥顽不化,却总是露出孩童的模样,摸着不该摸的地方。
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不忘不合规矩地调弄。
余子期叩紧他的手腕,用土坑的内壁撞了他的麻筋,在一声无预警的“嘶”中占了上风,面部扭曲地骑在小武身上。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掐向他的脖子。
武纬平的喉咙出阵阵哑音,双手在空气中拼命挣扎,不知不觉就变成茄子色。
余子期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仿佛只要再犹豫一秒,就再也没勇气让他走。
小武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余息即将永退,依然默不作声,放肆地端详余子期,想把他的每一寸绝伦,全部镌刻在即将消散的脑波。
小武和他的毒蛇终于往余子期的心里越钻越深。
余子期的眼泪倾巢而出,颤抖着松开手,仿佛被掐的是自己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小武,“我该拿你怎么办。”
武纬平若有似无地笑了笑,他没有责怪余子期,这一幕也早就在无数次午夜梦回里见识过了。
“我爱你,子期,我他妈的爱死你了。”武纬平口不择言地说,这一刻,他想还余子期自由,即使“自由”的代价无一不是“毁灭”。
他把他的双手重放回自己的脖子,“加油,余子期。”
他却像一团烟尘,又在“坟墓”的另一侧聚集,提醒他说:“我活在你的意识里,只有你不在了,我才有可能消失,笨蛋。这个坟墓,是不是很天才。”
余子期似乎体会到了即将丢了他的绝望,跪在地上,像个受伤的动物一样,回到武纬平的身旁。
武纬平耐心地拥他入怀,示意他躺在自己的臂膀。
“我挖的坑,舒服吗。”武纬平无微不至地爱抚着他的丝,“别往右边踹,那有个头骨,小心踹下来。”
余子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说只有下坠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活着。”
武纬平兴致勃勃地说:“是吧,掐我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