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在分销数量如此庞大的毒品呢。
郑南山到底想让他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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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区筒子楼,不知谁家楼顶上养了鸡,打鸣声撞开了清晨的帷幕。
刘启明起了个大早,不动声色地打着哈欠,走到餐桌坐下,他戳开小弟们准备的豆浆,敲骨吸髓般贪婪地吮吸。
一张彩色照片横在他的手下。
武纬平穿着不合身的白色衬衣,隐隐看见腰线,带着一身的萎靡困顿出现在刘启明的面前。
刘启明拍着他的脸笑道:“小武,让你解决那个小警察,怎么还没消息。”
“那小子运气好,躲过两次,也不知道是谁他妈在通风报信。”武纬平言简意赅地说,扫向在场的一干小弟,笑得无邪:“我说,我就这点杀人越货的本事,你们都知道,谁给他报的信,站出来吧,我子弹还剩下几颗,够把你们解决的。”
小弟们无端背了黑锅,充满敌意地看着小武。
“武纬平!有你这么乱扣屎盆子的吗?!”
“大哥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把他剁碎了喂狗行吗?”
刘启明抬抬手,“哎,小武,伤了和气,兄弟们还怎么齐心。在座的各位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少说都陪了我十年,比你长。”
武纬平不慌不忙地打开棒棒糖,憨顽道:“不可能比我长。”他知道刘启明的褊狭,也知道疑心重是他最大的本事,逞着口舌之快,“既然大哥不相信我,那就杀了我,简单。”
“简单?”刘启明挑眉道,“现在正在风口浪尖,杀了你不是给我找事儿吗。”
刘启明眯起眼上下打量小武,觉得他是解决照片上“那位”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都是天然弯,有共同语言。
他把照片塞到小武的手心,压低声音吩咐道:“这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改造‘寒冬冷库’,可这个地方万万碰不得,你要想办法把他……”刘启明的右手在颈间划过,“还要不留痕迹。”
“寒冬冷库”四个字让武纬平下意识地愣了几秒钟,他找不到北地拿着照片,用干笑遮掩紧张,“大哥,这人哪来的,干什么的,冷库又怎么了。”
刘启明:“不该过问的事情,就不要开这个口。你既然知道要干什么,抓紧时间吧。”他陡然增高音量,堂而皇之地表露自己的阴毒,“我甚至不需要全尸,只要一颗头就可以。这型好认,脸也好认,对你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他好像在暗示什么:“臭条子你没办法解决,一个小画家还能难住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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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纬平像一缕黑烟,在余子期的客厅聚集,唱片不出意料地又失了声,出现咿呀的高频。
“给你讲个笑话,想听吗子期。”武纬平像软骨的蛇缠绕在余子期的肩背,幽幽地说。
余子期捏着他的指腹,淡淡哼道:“说。”
“‘本垒’这次真变成了‘本垒’。”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