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恪从浴缸迅起身,用尽全身力量包裹住林予贤,两人的身体都有点冷,抱了一会儿后,都抖成了筛子。
韩恪清了清嗓子,把卧室的空调关掉,翻起一本陈年旧账,“都给你说了,那是一场阴谋,我……真的不行。”
林予贤白了他一眼。
韩恪拎小鸡一样把林予贤甩在床上,严丝合缝地贴着他,“林很闲,你是不是在装可怜,想让我心软是吗。”
林予贤蜷缩成一团,头抵在他的胸膛,想化身子弹头戳破他那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心。
“韩恪,你到底是哪来的王八蛋,以前就是你把我掰弯的,第二天又假装什么都没生……”
“林很闲,我有病,跟病人计较那么多什么。”韩恪被挠得有点痒,心里的酸楚即刻被悬于心头的花月情根充满,不停追逐林予贤退缩的嘴唇,狂暴而饥渴地攫住。
“如果不原谅,我跟你这些年,就一勾销怎么样。”韩恪说。
林予贤付之一笑,“销啊,快,我巴不得。”
韩恪慌了阵脚,正在盘算怎么赢下一城,林予贤笑了个没心没肺,却颇为走肾地说:“你找副手铐,我试试那个人行不行。哎不对,让我试试小武行不行。”
终于撞在了枪口上。
韩恪得意地说:“小武是我一个人的,你别想。”
林予贤愣住了。
他看着窗外氤氲的黑雾,挣脱开韩恪大螃蟹一样钳制的手臂,决定管他外面多么乱,今晚一定要临时离家出走一次。
他起身去衣帽间拖出毕业那只白色拉杆箱,气糊涂一样抱着一堆韩恪的衣服往里面塞,指尖都气到抽搐了!
韩恪双手抱臂,堵在他面前,想用一身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他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林予贤好像瞎了,不知疲倦地把箱子塞满韩恪的白色衬衣。
从高中起,韩恪的衣橱,基本上就只有“白色衬衣”,除了毕业旅行被强制套上的花衬衣,让他跟万恶的资本主义弹在一根弦上。
“不是离家出走吗,装我衣服干什么?”
林予贤停下了颤抖的手。
韩恪蹲在地上,焦灼地看着他,笑道:“林很闲,要不要把底线都摆出来。”
林予贤终于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后说:“小武,给我杀掉。”
“可以。”韩恪说,“那我把郑南山也杀了吧。”
林予贤:“……”
他犹豫了片刻,决定长篇大论一番:“适当的调剂是可以的,不打招呼就来绝对不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