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几个月没见爸妈,再见面竟然要给他们磕头认罪……
路泽。
他没力气地疲懒道:“按照他给我那群逗猫的玩意儿的时间排序,他现在可能在……冰岛。”
“冰岛?!”
林予贤嫌手机烫手,淡定地拿远,在远处挂断,视焦移到路边隐隐作动的灌木丛,背上的汗毛直竖,他迈开步子旋身后,硬着头皮迎风快步走了几米。
还有玩没玩?!
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予贤如受惊的大花猫,就差弓着背炸起毛,呲牙给背后的神秘人一个大猫爪,“谁……”
“是我。”
路泽的声音。
林予贤的唇角不自觉地上翘,在“哈!不是坏蛋!”和“你终于出现了”之间无法分辨,他轻巧地转身,跟多日不见的路泽四目相对。
路泽带着灼人的躁动,迫不及待地向林予贤走近,再走近。
“最后一次。我带你去看马克·夏加尔的画展,这是我par出来的资源里,为数不多的策展圈。”路泽笑着说,一只不听使唤的手比眼神更加躁动,黏在林予贤瘦弱的腰间,“又瘦了,我心疼。”
“心疼你个大……”
欸?
路泽说:“每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听见你心里的呼喊,然后奋不顾身地来到你身边,然后,我帮你抹去那些伤疤好吗。”
“伤疤你个大……”
卧槽。
挥之不去。
还没到晚上1o点,话剧中心已经空空如也,如梦魇如虚幻的一晚风卷残云一般,瓜果纸屑都没剩下。
路泽大晚上抹着胶,穿着嘻哈到rapper都有点惭愧的宽大潮服,在零碎的挂饰,和林予贤黑色修身西服套装的衬托下,活像一颗长在热带的人形圣诞树。
他伸出手,把脸上写了一万个“no”的林予贤拢在怀里,换来后者一串无敌绵绵掌。
路泽退而求其次,指尖缠绕在林予贤五指的缝隙,沿着指腹不停剐蹭,颇像个来碰瓷的二大爷。
最后终于把血脉里的“想要”煮开,骨缝都灌满沸腾滚烫的“情难自抑”,踩着林予贤灯下的瘦影,步步徐行,把他围堵在墙边,撩起细在鼻前轻嗅,深眸转向他艳绝无两的脸,本就情乱的心被搅动得天翻地覆。
路泽落下一阵细密的吻,划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尖,之后林予贤非常配合地回应,身似浮云到所有的烦、所有的恼,都像过水云烟。
林予贤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从没这么空,也从没这么满。
空的是对咆哮袭来的谜团,毫无答案,满肠的苦闷无法抒啸。
惨案、大蛇纹身、郑南山的手、莫名其妙的跟踪……
微博上处刑一样的热搜。
满的是,这世界虽然已经迷狂,路泽却伴着星夜回来,信誓旦旦要来治愈他。
几乎没有人这么对他。
他们十指相扣,走过舞台,电视机上覆的油画已经消失不见。
穿过话剧中心的小院,穿过那堵红砖围墙,来到一个庞大的展厅。
路泽轻轻推开玻璃门,俯身双手恭迎展厅的主人,林予贤惊到瞳孔骤缩,站在纯白色的大厅里,被电击了一样直挺挺地站立,他说:“你竟然没骗我,真的是马克·夏加尔,都是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