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作为倒插门的上门女婿,恰到好处地融入当地习俗。
他的胶沾了一点烧饼碎屑,给这副冷如数九寒天的英俊脸庞增加了几分落魄。
林予贤一向对神叨叨惺惺作态的人嗤之以鼻,所以当郑北溪的亲哥哥郑南山从迈巴赫上拄着拐棍下车时,看见几个助理躬身迎接,差点当场去世。
我去,看起来年纪不大,下颌角还在也没腮,双脚健在,拄拐是装大佬吗?!
也不瘸啊!
戴什么金丝眼镜!
林予贤作为伴郎之一,跟郑南山站在一起,一直盯着郑南山那只机械假左手,他抛了个男人间的眼神,“你这手,怎么撸啊,会直接掰断吧。”
郑南山面部神经痉挛了几秒,转脖子的时候林予贤误以为听见缺机油润滑的齿轮艰涩声。
林予贤:“卧槽,你是机器人?!那确实不怕撸断。”
郑南山清了清嗓子,把机械手拿着的拐杖换至右手,空闲下来的假手重重朝林予贤的脑袋劈了下去,他的嗓音有些厚重,“镍钛合金,轻,撸断你了吗。”
林予贤捧起郑南山的假手反复转动他的五指,不停摆弄敲打,一边敲一边把耳朵贴在假手上听声音,“妙啊!到底是哪个天才明的这东西,涮火锅的时候可以徒手捞菜!”
郑南山嘴角抽搐,“……”
“哎不是,同样都是伴郎,凭什么你的西服面料有羊毛!”林予贤半长的头拢在脑后,穿着蒋维临时扔过来的廉价修身西服,一惊一乍的表情差点把郑南山坚毅的脸笑崩。
“闭嘴吧你,你就是我妹夫的高中和大学同学?”
“等下,还没入洞房,谁是你妹夫?!”
“……”
蒋维和穿着繁复婚纱的郑北溪并肩站在酒店大堂,对着宾客不停致谢。
郑北溪明艳魅惑,红唇旁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她侧身向蒋维耳语几句,蒋维终于不情愿地走到林予贤面前,捶着肩膀说:“少说两句吧你。”
酒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叫“有人要跳楼了”“快报警”“这也太晦气了”。
郑南山一言不,拄着拐向门外走去。
林予贤本着瞧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一个箭步飞了出去。
郑北溪没好气地盯着蒋维,“非要把他带来吗。”
“我最好的朋友,当我伴郎总可以吧。”
门外已经堆满了人。
酒店的主楼一共18层,一个身穿白衬衣和黑色长裤的年轻人坐在顶楼,两条腿交替晃动,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如果今天谁要结婚,我马上跳下去!我说到做到!”
郑南山抬起头,在日光下面色惨白,他回应道:“你不跳的话,我给你2o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