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没有副作用，不会产生依赖和抗药性。但吃了会看不清东西，所以老板很抵触。”
慕棠的目光在宋衍舟和彭杨之间转了转，“看不清东西就睡，死撑又没有奖金。”
她的表情难以言说，有讽刺、不解，甚至嫌弃。
彭杨抬眼看向宋衍舟，见老板一直没睁眼，暗暗松了口气。
要是老板看到慕棠这副表情，他眼压又该高了。
“老板工作很多，看不清东西会很麻烦。”
理由，慕棠当然清楚。
他已经是宋氏的董事长了，何必这么拼命？
慕棠见过他更拼的时候，知道这人根本劝不住，索性歇了规劝的心。
她朝彭杨勾勾手指，“他不想休息，你念给他听。按照字数收费，让他给你奖金。”
“有些事我不方便知道，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来。”
彭杨余光扫到宋衍舟竖起大拇指，心下暗喜，这下奖金才是真的有着落了。
而慕棠背对着宋衍舟，没注意到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小动作。
即便如此，她也没心思在这儿掰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他自己受着吧。”
跟季寻讨论剧本，再陪齐院长看电影聊天不香吗？
见她要走，彭杨急忙拦住，“舒小姐，我要跟秘书处的开视频会议，麻烦您照顾一下老板。”
不等慕棠拒绝，他把药瓶塞给慕棠，一阵风似的走了。
慕棠想把人叫住，都没机会。
起居室里只剩下慕棠和宋衍舟，慕棠用脚踢踢男人的脚尖，“这药一次吃几颗？”
宋衍舟难耐的睁开眼，盯着药瓶看了片刻，摇摇头。
“你故意的吧？”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药该怎么吃？
宋衍舟拿过药瓶，拍照、给彭杨信息，一气呵成。
慕棠见状，才相信他是真的不清楚。
彭杨回了信息，宋衍舟锁着眉心看手机，手机忽近忽远，像极了拍照前对焦。
慕棠没想到他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抽走手机。
“一次一片，一天两次。”
说完，她把药片和水塞进男人手里，“吃药。”
宋衍舟摆摆手。
“你已经看不清了，吃跟不吃有区别吗？”
宋衍舟轻咳了一声，“我休息一会儿就会好，工作必须今天处理完。”
“你吃药，我念给你听，但是……”
扫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上几百封未读邮件，慕棠觉得念完嗓子都要冒烟了。
宋衍舟立刻会意，“我会追加投资。”
“算你上道。”慕棠挨着他坐下，拿过笔记本电脑，“一份邮件十万？”
“随你喜欢。”
“有钱就是好啊！等我像你这么有钱，就请几十个男模替我念邮件，一人一封，念得有赏，念得不好叉出去。”
话音未落，慕棠自顾自的笑起来。
她身旁的男人脸色更冷了，而她浑然不觉。
“从哪封开始？”
宋衍舟转头，空洞的眼神有了焦距，“男模很好看吗？”
“男模走秀的时候，台下女生一片哇塞。”
慕棠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暗想他看不清楚，愈无所顾忌，“如果他们都不算好看，谁算好看？”
宋衍舟疲惫的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翻滚的墨色。
他再抬眼，眼神又恢复了空洞，“回去带你看更好看的。”
“这可是你说的。”慕棠兴致勃勃。
下一秒被宋衍舟勾住尾指，“说话不算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