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秦来的和亲公主,也不知为何,忽然就上奏说愿入后宫,陛下竟也同意了。”
“听闻陛下给那位景端公主送了几车的礼物。”
“听闻陛下还和公主出游了。”
“听闻陛下又为公主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秦见祀冷冷看去,暗卫顿时止住了声。那信纸握在手中,逐渐被揉皱。
秦见祀先前觉得贺子裕是专门抄录诗词来哄他,现在倒像是敷衍了事,他出征前说的要事无巨细,如今竟随意写了十四字打。
不过几月未见,如何便能有了新欢,难道借到北秦的权势,便以为可以将他一脚踢开不成。
“王爷?”暗卫大气也不敢出。
到底是如何,他总要回京问个明白。秦见祀拳头悄然紧握。
“传令大军,”阴暗里,他浑身散沉沉冷意,咬牙道,“击鼓,进攻。”
第49章秦见祀,要平安
风吹丹桂飘香的时候,礼部就开始商议封后的事宜了,与此同时秋闱的主考官由京城出,去往各大州县。
贺子裕只知道景端远来和亲是被逼无奈,具体事情却不知晓。但是景端说,如今他是唯一可以帮她之人。
“接下来怕是要有一场恶战。”御书房中,贺子裕久久看着郑庭芝,“庭芝,你可愿意为朕走上一走”
他跪伏下身子。“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
贺子裕微微颔。
郑庭芝也是他结束党争计划里的一环,且是最后最重要的一环,他怕一切变数太多,到底最后能否亲政,还要再布置周全一些。
几日后太傅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贺子裕却忽然令,拿郑庭芝打破心爱琉璃盏的由头贬谪了他,贬他做了江东的刺史,不日便离开京都。
这件事一出,左相一党便看起好戏来,而贺子裕几次出言警告左相让他收敛,这老匹夫都无动于衷。他与北秦国师走得越亲近,看向贺子裕的眼神更是连往日的半分尊崇也没有了。
贺子裕每每对上这样的眼神,都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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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一日午后,贺子裕看完前线奏报,说秦见祀忽而带着先锋军冒然入至戈壁深处,不见踪迹,传军报回来的人留守在边关,在苦等主将不归后将消息递回给了朝廷。
茫茫戈壁,黄沙埋了人也无处寻觅,贺子裕默默攥紧拳头。
“他不是向来稳重有度吗?为何这次如此冒失?”
“陛下,”王总管小声提醒道,“怕是您要封后之事……”
贺子裕瞳孔猛然一缩。
他虽知秦见祀会因此事而生气,但想着书信若被拦截更不好处理,等他回来才好解释,却没想到秦见祀会气到这个份上,全然忘了大局。
“……这不像他。”
“陛下,眼下该如何是好?”
贺子裕垂眸,仍旧有几分担忧,上回秦见祀去赈灾也是突然没了消息,再见之时就是在他生辰那日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