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掣装死,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也不跟她有眼神交流,袁秋柏微微俯身,压低声音笑道:“你知?道咱们?南市最?有名的那条河每年会淹死多少人吗?”
她说完以后赵飞掣就惊疑不定地睁开?了眼,语无伦次地说:“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疯子!”
“傻孩子,你父亲是个出了名的酒囊饭袋,赵家现在除了你堂哥还有谁?你天天打着他?的名头出来惹事,他?知?道吗?”袁秋柏笑了笑,好像真的很慈悲似的,嘴里却说着极为冷酷的话,“赵成周才三十多岁,他?往上升的空间还很大,但是有你在后面拖后腿就不一定了……他?对你什么态度,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解决你,是给赵局长帮忙啊……不如试试看吧,看看你死了以后,你堂哥究竟会不会生气。”袁秋柏柔软的手掌贴着赵飞掣的喉咙,一点点收紧,直到赵飞掣的脸憋得?通红,在漆黑的小巷里也能看出不对劲,她才松开?手,无悲无喜地欣赏着赵飞掣狼狈的姿态。
每当?赵飞掣想要反抗,袁秋柏带来的保镖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干涉。
周遭一片黑暗,在无法抵抗的力量和压制面前,赵飞掣忽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像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胡乱忏悔,看上去真诚得?不得?了。
袁秋柏冷漠地看着他?,直到赵飞掣哭得?涕泪满面,她才收回手,带着不动声色的嫌弃,平静地说:“别让我再在南市看到你。”
她对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点点头,拽起浑身脱力的赵飞掣,带他?去处理伤口。
袁秋柏碾了碾烟蒂,略有些烦躁和疲惫地低下头,演这么一出戏并不能让她心里的怒气减少,但是想要警告赵飞掣,就必须让他?真正地体会到舒筠所承受的恐惧。
李易河走过来,把伞在两人头上撑开?,袁秋柏这才意?识到下雨了,刚刚在小巷里,雨滴落不下来,她也没有注意?到。
李易河用空闲的那只手握着袁秋柏冰凉的双手,借着角落里的灯光看了看她手上沾染的血迹,嘟囔道:“为什么要亲自?碰他?,手都弄脏了。”
他?拿着袁秋柏的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她冰冷的手再次温热起来,才忽然想起正事:“对了秋柏,我已经跟赵成周聊过了,他?说知?道了,让你随意?。”
袁秋柏低低地应了声,抬起头对李易河说:“我们?去看看舒筠和苗永吧。”
李易河便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刚走出拐角,就看到来不及躲闪,在原地尴尬站着的李易洋三人组。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凌弋收起手机对两人微笑,毕嘉容一脸兴奋地挥手喊道:“太酷了吧姐!”
李易洋头疼地抹了把脸,拉住一脸兴奋想要跑过去的毕嘉容,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时候又成你姐了?别乱喊!”
袁秋柏和李易河一起走过去,问:“薇薇来了吗?”
凌弋拿出手机打视频电话,平静地说:“她家里不让她晚上出来,正在家里吵架呢。”
屏幕里面的魏薇眼妆花得?乱七八糟,型也乱了,视频刚一接通她就紧张地问:“舒筠和苗永怎么样了?”
袁秋柏的声音很平静,语气里带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对魏薇说:“没事了,现在正要去看他?们?。”
她把手机还给凌弋,回头看了一眼,问:“钟依萱还来吗?”
李易洋摇了摇头,说:“魏薇怕她出事,没有告诉她。”
几人去天河的休息室时,舒筠已经睡着了,她这一天情?绪波动太大,吃了药之后朦朦胧胧睡着了。
苗永的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正坐在座位上呆。
魏薇见舒筠没事,又让凌弋把手机给苗永,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那张照片真是你?!他?逼你跪下的?你疯了?!”
苗永抿了抿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他?会把照片给舒筠,也没有想过……”
“不是!我不要怪你,”魏薇生气地砸着家里的桌子,“我是说啊,要是你什么都能原谅的话,那你经历什么都是活该!如果你还不学会带点锋芒……那你这辈子都不会好过!你明白?吗?苗永!”
苗永被喊懵了,甚至忘了把屏幕拿远,凌弋把手机从苗永手里接过来,无奈地说:“班长,孩子已经很惨了,不要再吼他?了。”
魏薇又咬牙切齿地问:“赵飞掣那个王八蛋呢?”
凌弋拿着手机到一边跟她仔细解释,袁秋柏看着沉默的苗永,对李易河说:“青川,你陪洋洋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跟苗永聊一下。”
她过去轻轻按了下苗永的肩膀,把他?叫到了外?面走廊上。
尽管袁秋柏从一开?始就注意?着他?,但是对于苗永来说,袁秋柏几乎是个陌生人。
袁秋柏把玩着兜里的打火机,看着他?略有些抵抗的样子,温和地问:“你跟舒筠关系怎么样?”
“只是偶尔说过几次话。”苗永低着头说。
袁秋柏静静地看他?一眼,她还记得?刚开?学的时候苗永是跟舒筠坐在一起的,在很多人因?为赵飞掣而远离舒筠的时候,他?肯定没有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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