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
“石头所记,虽然无益,也无求道之心,但胜在有趣,孙子平时也只当是读来解闷。”
听到这话,朱棣皱起眉头,完全不理解朱悟净为何答非所问,说起什么梦中在大石头上看到的故事。
朱悟净续道:“我问祖师,这石头上所写到底是何人所作?”
“祖师却答,乃是大明亡国之后一位读书人所著,将真事全数隐去,只写假事的思明之作。”
“可谓天下第一奇书。”
“正所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我这辈子就被老头子毁了,我读书的时候,他就像打狗一样的打我。”
“我在军队里,他拉着我去造反。”
“可我想活下来啊!”
“他告诉我,不怕死就能当皇帝,可他后来不认账了!”
朱高煦看着湖中自己的倒影,又哭又笑,指着湖中的自己骂骂咧咧。
“老头,你还没糊涂啊。”
“你这不是知道我的能力吗?让我当皇帝,我不比你差,这大半辈子的明枪暗箭,我都替你受了,等的就是你让我当太子的这一天。”
“哈哈哈————!”
朱高煦癫狂地大笑,扑倒在了湖边,伸出手直接瓢起水,当作酒望嘴里灌。
朱悟净笑了笑,饮下几口酒,脸色微微见红。
领导的大饼害人不浅啊……
就算对方是你老子,也不要轻易相信对方画的大饼。
你看,这不又疯了一个。
夜晚的风挺冷的,王府的宦官和婢女带着醉酒的汉王朱高煦晃晃悠悠地回房,朱悟净却依然坐在院中,对着明月举杯,浊酒倒映着满天星辰,他轻轻饮酒,似是将星夜月色全数饮下。
脸色逐渐微醺,脑袋却变得更加冷静。
朱悟净在等人。
终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朱棣身穿一袭常服,走路的姿势霸气无比,汉王府的人根本不敢阻拦,任由朱棣来到这僻静的小院。
“瞻壑啊,爷爷想问你一个问题。”
朱棣的饱经沧桑的手放在了朱悟净的肩上,粗糙的手指宛如砂纸,又像是刀子,隔着衣服却让人吃疼。
朱悟净没有回话,而是过了半响,才迷茫转头看向朱棣。
醉了。
这个少年郎醉了。
见到朱悟净微醺的脸颊,迷糊的眼神,还有这迟钝的反应,每个人都会觉着朱悟净醉了。
朱棣也不例外。
他想着不如算了,看朱悟净这醉的意识不清的样子,又能问出点什么呢?
或许,白天所说的胡话,只是一时的口误。
又或许,只是内官记错了。
又或许,自己其实不敢问。
忽然,朱悟净开口了。
“皇爷爷,想要问什么?”
带着醉意的话语传入耳中,朱棣深吸一口气,还是开口问道:“你白天所言的朱祁镇、朱祁钰,还有那大清的爱新觉罗是从哪里看到的?”
“……”
朱悟净没有回答,而是晃了晃脑袋,似是困倦不堪,过了半晌,方才悠悠回话。
“孙子在祖师处学法之时,曾经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
“上面所写乃是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或可适趣解闷。只是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
“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
“石头所记,虽然无益,也无求道之心,但胜在有趣,孙子平时也只当是读来解闷。”
听到这话,朱棣皱起眉头,完全不理解朱悟净为何答非所问,说起什么梦中在大石头上看到的故事。
朱悟净续道:“我问祖师,这石头上所写到底是何人所作?”
“祖师却答,乃是大明亡国之后一位读书人所著,将真事全数隐去,只写假事的思明之作。”
“可谓天下第一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