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信瑞想了想:“应该是信,或者什么卡片。”
“前段时间大溪地寄过来的。”
“我本来想过两天给你寄到美国,后面……”孟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你今天正好来了,自己来拿吧。”
白越下车,跟着他走进宿舍。
宿舍是四人寝,上床下桌,靠近门的床是空的,桌子的正中央却放着游戏机和卡带,还有一瓶可乐。
白越一眼就认出是温童喜欢玩的几款游戏。
大概是舍友间的缅怀祭奠。
“孟哥,你回来了啊,”右侧的厕所门被打开,一个男生从厕所出来,龇牙咧嘴地问:“有没有创可贴啊。”
“新买的刮胡刀太难用了。”
白越偏头看过去,看到男生下巴被划出了条较深的伤口,鲜血直直地往下流。
他手指颤了颤,当即挪开视线。
孟信瑞一边拿信封,一边找创口贴。
他转身把创可贴塞给室友,接着把信封递给白越:“这个。”
“诶?你的手怎么抖成帕金森了?没事吧?”
白越竭力忽视那名室友滴到地上的血,苍白着脸:“只有这个么?”
“嗯,只有这个。”孟信瑞应道。
白越拿着信转身就走,直到走回车里,见血心悸的感受才消失了大半。
他缓了会儿,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印有大溪地风景的明信片。
【To白越:
本来不想给你写的,感觉没什么可说的。
纠结了会儿,还是给你也写了点。
在美国那段时间,你骗了我那么多次,现在我也骗了你两次。
我大人有大量,就算咱俩扯平了。
大溪地的事,你应该想明白了吧,我是真的想死,准确的说,是真的想离开这个世界。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过的很好。
顺便替我向诺亚问声好。
说到诺亚,你回国后现我还活着的事和他说了吗?没说的话,就不用告诉他之后的事了,就让他以为我真的死在爆炸案里了吧。
谢喽!
最后的最后,忘了我吧。
€€€€温€€高高兴兴€€童】
看到温童想让他做的事,白越眼睫颤了颤,哑声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