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把如玉如琢的瓷器包装成了合他心意的模样。
“坐。”他缓缓吐出一个字。
温童立马坐到他边上,他以为白越想和他说什么。
没想到白越就是单纯地让他坐下,接低头看起了平板。
屏幕上是完全看不懂的英文单词。
温童眨了下眼,忽地,视线顿住,盯着白越缠着护带的右手。
他犹豫地问:“那个……你的手怎么样了?”
白越左手划着平板屏幕,轻描淡写地说:“两天前拆了石膏,需要去美国理疗。”
温童应了声,想知道理疗后还能当医生还能做手术么,又觉得自己问白越这个问题太冒犯了。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他岂不是在戳白越的伤心事。
他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白越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纠结,开口道:“想说什么就直说。”
温童哦了声,慢吞吞地说:“对了,之前的绑架案,其实主谋另有其人,叫陈金,是个泰籍华裔。”
“他和谢由有生意上的恩怨,然后找上了6匪€€€€”
白越打断道:“6匪?”
“是6三吗?”
温童点了点头。
白越:“哪个匪?”
温童实话实说:“绑匪的匪。”
他把绑架的起因、以及6匪和警方的合作、今天的开庭一事都对白越说的清清楚楚。
陈金和6三的事情,白越早就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托人调查的明明白白,今天温童庭审的具体情况,他也清楚了解了。
他问温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温童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也被连累了。”
白越语气不咸不淡:“你说的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
温童愣了下:“啊……”
他没觉得白越语气不客气,笑了笑,真心地说:“知道了就好。”
“还有……”温童想了想,继续说,“哦,还有谢由和6匪之间的恩怨。”
他先问了句:“这个你知道么?”
白越:“不清楚。”
温童:“在兴运港的时候,我遇到了谢由,他告诉我,高中的时候,6匪差点杀了人,他没有帮忙隐瞒,所以6匪一直记仇。”
“但是前段时间,从我和6匪相处这段时间看来,6匪不像是那种人。”
对上白越琥珀色的眼睛,他连忙解释:“不是说他不是坏人啊。”
“我的意思是,他是那种做了坏事会承认的性格,感觉不会因为谢由不帮他瞒着,就想要谢由的命。”
“他们之间肯定还生了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