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缓了一会儿,确定6匪不在卧室后,懒懒地抱着怀里的枕头翻了个身。
怀里的枕头?
他低头一看,脸色变了。
这枕头昨天是他用来当三八分界线的。
怎么到他怀里了?
紧接着,他又感到破皮的伤口处黏腻腻的,扯开裤子一看,扑面而来一股药味。
6匪给他涂了药。
“艹!”温童涨红着脸,狠狠地扔开枕头,又气又恼。
他恼火6匪这个死变态偷偷摸摸,又气自己居然睡得和死猪一样,被人偷家了都没反应。
骂了好一会儿6匪,温童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肌肉酸痛,再加上破皮的摩擦的疼痛,令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洗手间了,看到镜中的自己,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耳后、脖子、锁骨全是深深浅浅的红痕,昭告他昨晚生了什么事。
温童差点把牙刷都折了,他咬了咬牙,安慰自己:“这是伤疤这是伤疤。”
“男人身上的勋章。”
“艹你个死变态6匪!”
…………
温童在床上躺了一天,令他稍微欣慰的是,这一天6匪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只是卧室床头柜上多了只药膏。
大腿的伤太影响走路了,温童纠结了一分钟,最终决定好好涂药。
伤好了才能跑。
隔天脖子上的痕迹褪了不少,温童挑了件衣领较高的衣服,勉强遮住了脖子。
他一瘸一拐,慢吞吞地走下楼。
还没走到客厅,就看到了沙上的蛇一和强吉。
蛇一在看国际新闻,强吉则在玩游戏,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泰语。
蛇一率先看见他,开口喊人:“me。”
话音落地,田竹月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个厚厚的软垫。
她把垫子放到红木沙上,对温童说:“温少爷,你坐这里。”
温童走过去,脚步顿了顿。
红木沙本来就配有专门的坐垫,田竹月是单独给他拿了一个垫子,放在坐垫上。
原因显而易见。
以为他屁股不方便坐。
6匪这狗杂种对人家小姑娘说了什么?
温童想到6匪可能会对田竹月说什么,脸色变了变,扶着沙靠背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