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匪回忆房间内的家具,嗤笑了声。
想象了温童那细胳膊细腿艰难搬柜子的场景,他一天的烦躁情绪陡然消失。
念及温童搬那玩意儿够累了,6匪没有再开门吓唬人。
他重新锁上门,用泰语问田竹月:“那玩意儿他搬了多久?”
田竹月茫然地看着他。
6匪:“他在房间里做什么?”
田竹月:“温少爷说在锻炼。”
6匪笑了声:“锻炼了多久?”
田竹月想了想:“大概半个小时。”
“才半个小时啊,”6匪眉梢轻挑,“不赖么。”
他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意味不明地说:“看来恢复的不错了。”
“他问过我的事吗?”
田竹月实话实说:“没有。”
6匪有些诧异:“那他今天做了什么?”
田竹月低头讲述,把温童闲逛、看电视、吃饭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得知温童看了六七个小时的电视,6匪眯了眯眼睛,浪费半天时间看电视?
“什么电视?”
田竹月顿了一瞬,还是实话实说:“越狱。”
6匪乐了,低笑了声:“他要是问起我有没有问你什么,就说没有。”
田竹月:“是。”
第二天中午,温童才幽幽转醒。
睡了一晚上好觉,他脑袋清醒了不少,精力十足。
在田竹月来喊他吃饭的时候,隔着门先问了6匪的情况。
听见6匪又出门了,温童乐呵呵地开始推柜子。
推柜子是件费力的事儿,迈出卧室的时候,他脸颊带着运动后的薄红,双眸又黑又亮,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阳光的少年气息。
田竹月愣愣地看着他,脸越来越红。
温童看了看手表,中午十一点。
他抬眼看向田竹月,见她红着脸,神情恍惚,关心道:“怎么了?”
“你生病了吗?不舒服的话可以去休息,不用管我的。”
“没、没有……”田竹月连忙摇头,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温童又看了她两眼,确定她没事,试探地问:“那个……6匪是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回来过吗?”
田竹月实话实说:“回来过,又走了。”
温童脚步顿住:“他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的事?”
田竹月脸颊的烫意瞬间褪去,低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