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收到上面通知,了解一部分案件的情况。
但事关机密,他不能对谢由多说,只好说:“我们一定会解救出人质的。”
谢由点头。
“找到白越了!”门外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谢由神色动了动,对陈局长说:“我去看一下白越。”
“好好好,”陈局长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扭头问医生,“小谢总身体没有大碍吧。”
医生这才从谢由那一眼回过神,结巴地说:“他、他说没事。”
“那也还是得带去医院做个全套体检,”陈局长说完,扭头对一旁的支队队长说,“小谢总平常为人开朗豁达,还帮了局里不少忙,是桐市有名的青年企业家,这次的案件一定要调查清楚,找到绑匪……”
医生听到这话,不禁地想到刚才那噬人的眼神,和开朗两个字检查八竿子都打不着。
谢由走出房子,看见的不是白越的尸体,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眼神变沉,看着白越缓慢地从集装箱之间的缝隙走出来,右手无力地垂着,左手的枪枪口正对着他,眼神冷漠。
下一秒,他的手枪被警察夺下。
警察扶着人喊道:“医生!快来!”
谢由目光在白越身上扫视一圈,除了右手的枪伤,没有任何其他致命伤。
他抿紧了唇,后背靠着墙,身体匿在黑暗之中,近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机关算尽,偏偏百密一疏。
他算到绑匪不可能讲信用,会对白越出手。
算到警察会及时赶到,也算到6匪即便今天死不了,跑得出国境,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国。
却没有算到温童会舍命去救白越,白越没死。
没料到温童不听他的话,以致于被6匪挟持带走。
他不该拿温童博弈。
他弄丢了最重要的宝贝。
谢由闭了闭眼,额头青筋暴起,大步走到偏僻的角落,拿出从狙击手身上搜出的手机,拨通电话。
“派人去盯着兴运港所有码头。”
“6匪应该会走水路出国。”
…………
另一边,越野车已经沿着林间小路疾驰了二十几分钟。
温童仍然被迫坐在6匪腿上。
前排挡板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到前面的任何声音,后备箱那个绑匪也安静到毫无存在感。
车内仿佛就他和6匪两人似的。
温童紧紧拉着车内的扶手,紧张到手脚酸痛。
越野车车每驶过一个凹陷处、每一个减带,他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歪斜,撞一下6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