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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无聊。
可柳熙雅还是在医院待了大半个上午。
她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在中午的时候，加上了好友，来了一张截图。
是她在朋友圈的动态。
「最近忙学业，没太大功夫看手机，但好像有些事情引起了误会，我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和林蔚同学不是什么情路，他妈妈是我亲小姑，我是他表姐！再然后呢，我表弟确实有喜欢的人，我已经见过了，人特可爱，朋友圈还喜欢他的各位，趁早死心了吧！」
我逐字看完，耳边又浮现出来送她走时，她凑在我耳边低声说的话。
「来看他的人那么多，你猜他为啥偏偏就只把你错认成了他女朋友？」
停在聊天界面，我还没回复，柳熙雅又了条消息过来。
「我真的知道他喜欢谁，要不要我偷偷告诉你？」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青春没有售价，抓住当下。
人在我眼前，我不可以直接问吗？
答案又不会因为是别人告诉我的，而变得不一样。
一切都忽然明朗起来。
空气中除了难闻的消毒水味道，还有窗外被风吹进来的栀子香。
我指尖实实地落在手机屏幕上。
「谢谢熙雅，不用了，我决定自己去要答案！」
柳熙雅火来了三个字。
「好好问。」
同样是吃午饭。
我把打包回来的菜都摆上小桌子，在给林蔚递筷子时，把话说了出口。
「林蔚，那幅画，我想提前要，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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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点头同意了。
他轻巧又随意，不曾有任何犹豫地答了个「好」。
傍晚，林蔚掐点，拿着我的手机，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听语气，应该是林蔚爸爸接的。
很简洁。
「我画室，左边柜子里的那幅，嗯，行，好。」
我安静地听着每一个字，心跳如鼓。
伸手去接林蔚还回来的手机，都不小心连带他的手一起抓住了。
反应过来，正要松开。
林蔚却忽然身体前倾，把额头抵上了我的肩膀。
低低的嗓音，令人耳朵酥酥麻麻的。
「把我也装着，一块带走吧。」
因为紧张和忐忑失衡的心率，在感受到肩上的重量时，慢慢回归正常。
维持着这个姿势，我说出了几度到嘴边又咽回去的话。
「你出车祸后，记忆是出现了混乱的，你知道吗？」
预想之外。
林蔚很平静。
他拉住我落在身侧的一只手，一下又一下轻捏着我的手指。
「是吗，那我有弄错什么吗？」
抿抿唇，我小了声音，「你把我错认成了你女朋友。」
林蔚手上动作一滞。
整个病房里落针可闻。
我又听见了如鼓般的心跳声。
不过，这次不是我的，是林蔚的。
我脑袋没动，眼角的余光一瞥过去，就看见了一只红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