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被迫把我的部分收藏品换成现金,所以事情才会&he11ip;&he11ip;”
麦高文转身过来,冷冰冰地说:&1dquo;这些我都知道,唐纳德,但是我仍然不懂为什么你要用这种遮遮掩掩的方式卖这张邮票,害我可能涉嫌——为什么你不看在老天的份上直接来找我,唐纳德?”
&1dquo;再找你一次?”唐纳德简洁地问。
麦高文咬了咬嘴唇:&1dquo;在这儿没有必要说这些&he11ip;&he11ip;唐纳德,我不是指&he11ip;&he11ip;”
&1dquo;但是有必要,”科克站起身来,神情紧张地面对众人,&1dquo;一度,奎因——因为我必须洗刷我的良心,把一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就去找格伦借钱。你了解吗?是大的货款。我父亲没有自己的钱,他根本不知道&he11ip;&he11ip;我不想为这些事去烦他——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糟糕处境。我自己的财产己经不可能支撑我需要的大量的现金。我的大部分资产已被冻结,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大的冻结资产了。”他苦笑了一声,没有任何幽默感,&1dquo;所以——我向麦高文借,他十分慷慨大方,虽然,有数次我希望我可以不用这么做。当然,这些窘境格伦自始至终都知道&he11ip;&he11ip;但是这个负担实在太重了,奎因,实在可怕。突然,我又需要一大现金——各方面都要用钱。”他的双眼半闭,&1dquo;我的收藏中最值钱的就属这张福州邮票,它很特殊。我觉得我已经不能把这张邮票给格伦再公开跟他要现金,我已经欠他这么多,可是我需要的就是现金。所以我暗中利用瓦吉安把邮票卖给格伦,如果我不能拥有这么张邮票,我真的希望是格伦拥有它。情况就是这样了。”
他猛然坐下,谭波小姐以最奇特、最平静、最温柔的方式注视着他。
麦高文抱怨说:&1dquo;现在我懂了,唐,我很抱歉——但是事情是,”他叫嚷道,&1dquo;这张福州邮票牵涉到奎因所谓倒置的推论,唐纳德?这次你要我买的这张邮票,会使我招致涉嫌的控诉,你没想到吗?”
唐纳德睁大红的眼眶:&1dquo;格伦,我向你保证&he11ip;&he11ip;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真的一点也没有想到,天啊,格伦,你真的认为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吗?我心怀恶意要害你?你绝不能这么想。你呢?奎因,如果你没有提我根本不知道&he11ip;&he11ip;”
他精疲力竭地靠在椅背上,麦高文看起来很矛盾,他对于唐纳德的说辞犹豫不决。突然,他大步走向科克,猛拍了一下科克的肩膀,大声说:&1dquo;忘了吧,唐纳德,我才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忘了吧!如果有任何事我可以帮上忙的&he11ip;&he11ip;”
&1dquo;嗯,”奎因说,&1dquo;现在这件事已经澄清了,那我的第二个问题呢?”
&1dquo;第二个?”科克茫然地问。
&1dquo;是啊!你从哪里得到这张邮票的?”
&1dquo;噢!”这个年轻人立刻说,&1dquo;我很久以前买的。”
&1dquo;向谁买的?”
&1dquo;某个商人吧,我忘了。”
&1dquo;说谎!”埃勒里友好地说,他的手捂成杯状挡住一根火柴。
科克的脸又变得通红,高大的麦高文的眼神在他的好友和埃勒里之间流连。明显的他在忠贞的友谊与再度萌生的怀疑之间挣扎着。谭波小姐则把她的手帕扭成球状。
&1dquo;我不懂,”科克困难地说,&1dquo;你是什么意思?”
&1dquo;好了,好了,科克,”埃勒里喷云吐雾、慢条斯理地说,&1dquo;你在说谎,你到底从哪里弄到这张福州的邮票?”
谭波小姐松开手上的手帕,说道:&1dquo;奎因先生&he11ip;&he11ip;”
科克跳了起来:&1dquo;乔——别!”
&1dquo;没关系,唐纳德,”她平静地说,&1dquo;奎因先生,科克先生就像个骑士,颇具古风。他这么做真是难能可贵,事实上这不需要的。没关系的,唐纳德,我没有好隐瞒的。奎因先生,唐纳德是从我这儿得到那张福州邮票的。”
&1dquo;噢,”埃勒里微笑着说,&1dquo;这样好多了,真的好多了,容我坦白问,为什么总是要费尽周折才会得到事实的真相呢?我一到这儿就猜到大致的情形了,科克,你真是个绅士和学者。好了,现在,谭波小姐,我想你要进一步为我们大家说明了。”
&1dquo;你知道你大可不必这样,乔,”科克很快地说,&1dquo;没有强迫&he11ip;&he11ip;”
麦高文碰碰他好友的手臂,说:&1dquo;安静点,唐纳德,这样肯定更好些,奎因是对的。”
&1dquo;的确,”谭波小姐偷快地说,&1dquo;是我父亲,就是我上次曾经提过他是美国驻中国的外交官,还有一些关于他的事,除了科克我没有跟旁人提过,因为似乎只有他对我父亲感兴——他是个集邮爱好者。但是并不像唐纳德或麦高文先生那么专门,他的收入根本不够他买一些太贵的收藏品。”
&1dquo;乔,你不认为&he11ip;&he11ip;”
&1dquo;没关系,唐纳德,现在也该把一切说清楚了,我不认为隐瞒这些有什么好处。而且自从我孩提时代起,我就一直认为正义一定——会——获得胜利。”她一笑,连科克也微笑回应,&1dquo;我父亲很多年前在福州从一个行动诡秘的混血儿手上买到这张邮票——我一直弄不清楚那家伙是怎么得到这张邮票的,我猜他是在当地的邮政机构工作。总之,我父亲以一个极离谱的低价买到它,自此,它就成了父亲的收藏品之一,直到他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