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老天,奎因先生!”经理很焦急地说,&1dquo;这些是科克先生的收藏品!”
&1dquo;我真蠢。当然是。”埃勒里瞥了一眼壁炉上方的墙面。非洲盾牌的正面已经被翻转朝向墙面,墙上有四条痕迹,像两条手臂交叉成一个x型,就在被翻转过来的盾牌底下。这两支长矛毋庸置疑原来是挂在那里,凶手从墙上把它们拿下来。
&1dquo;如果我很怀疑,”布鲁梅尔执拗地吼道,&1dquo;当我看到这堆家具时,我也毫不怀疑了。奎因先生,你无法解释这个情形吧?你能吗?只有精神病患者才会把这些昂贵的高级家具扔得到处都是,这是为什么?我问你。一切都这么荒诞,莫名其妙,就像醉汉的胡言乱语一样。”
&1dquo;布鲁梅尔是对的,”奈伊呻吟地说,&1dquo;这些绝对是疯子所为。”
埃勒里用真诚赞美的眼光注视着这个酒店警卫:&1dquo;布鲁梅尔,你抓到重点了。的确,是没有道理可言。”他开始踱步巡视四周,&1dquo;的确如此,打从我一进到这令人惊异的现场,这点就让我无法接受规律性——”他抓起他的夹鼻眼镜并且挥动者,好像他是要试着去说服自己,&1dquo;——规律。这里的迹象是根本无法分析的,甚至出想象。如果这里没有任何这些共同点,我一定会很高兴,非常高兴。但是这些共同点是如此丰富又如此完整,我不免要怀疑整个逻辑史上是否有更引人注意的例子!”
奈伊看起来很迷惑:&1dquo;共同点?”他愚蠢地重复着,&1dquo;我不懂你的意思?”
&1dquo;你是指这些家具,奎因先生?”布鲁梅尔困惑地问,双眉痛苦地皱在一起,&1dquo;这些看起来——在我看来就是被弄得乱糟糟的,一定是什么他妈的疯子和这房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打算拆了它。我不懂——”
&1dquo;老天!”埃勒里大叫,&1dquo;你们两个都瞎了吗?你是什么意思,布鲁梅尔,&1squo;被弄得乱糟糟的’?”
&1dquo;你看到了,不是吗?四处乱敲,把东西娜开。”
&1dquo;全部吗?老天!你看见什么东西碎了?有吗?被敲得粉碎还是被打坏了?”
布鲁梅尔清了清嗓子:&1dquo;没有,先生!”
&1dquo;你当然没有看到,因为这不是疯子干的,干这些事的人有一个冷酷的目的,这个目的和单纯愚蠢的破坏相差甚远。你还没看出来吗,布鲁梅尔?”
这个男士看起来更惨了:&1dquo;没有,先生。”
埃勒里叹了口气,把眼镜架回鼻梁上:&1dquo;在某一点上,”他似乎在喃喃自语,&1dquo;这已经变成有价值的训练,天知道我需要&he11ip;&he11ip;看看这里,布鲁梅尔,告诉我你对这些书架,这些让你吃了一惊——你说&1squo;被弄得乱糟糟’的书架。”
&1dquo;书架?”这名警卫怀疑地注视那些书架;那些是未上漆的组合式橡木书架,书架都直立着,整齐地沿着三面墙排列,奇怪的是都面向墙壁背对房间,&1dquo;我想,这些书架都被转成面对墙壁的方向,奎因先生。”
&1dquo;很好!布鲁梅尔,正是如此。”埃勒里令人不解地皱着眉,&1dquo;办公室的门两边是这两个书架。但是引起我兴的是左边这个被拉到门前,转成和门成锐角的角度,并且更拉进房间一点;右边这座则被推往更右侧。那地毯怎么了?”
&1dquo;被翻过来了,奎因先生!”
&1dquo;高见!你现在看见的是它的背面。墙上的画呢?”
布鲁梅尔的脸现在已成砖红色,而他的回答带着温怒:&1dquo;你到底打算干嘛?”
&1dquo;你有何高见,奈伊先生?”埃勒里慢慢地说。
经理挺起他低垂的双肩:&1dquo;在这种事上我是外行,奎因先生!”他的语气阴沉,&1dquo;此刻,我关注的是这一可怕的事件对酒店声誉的影响,这&he11ip;&he11ip;这&he11ip;&he11ip;”
&1dquo;嗯!那么,布鲁梅尔,既然这些已是明显的证据,就让我来说明一下它们的规
可移动的东西都倒过来了&1squo;?&1dquo;
这另外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1dquo;老天,奎因先生!”布鲁梅尔叫道,&1dquo;抓到线索了!”
&1dquo;看在老天的份上,布鲁梅尔先生,”埃勒里残忍地说,&1dquo;如果这个案子破了——如果真的破了——这里所现的共通性应该被写进侦探史。所有的东西都倒了过来,所有的东西,不止是一个可移动的东西,也不是两三个东西,而是所有的东西。那就是你的规律,但是如何去做呢?”他低语着,又开始大步走了起来,&1dquo;出于什么理由呢?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要倒过来?它要传达什么,如果是真的要传达什么的话?你说呢,布鲁梅尔?”
&1dquo;我不知道!”警卫严肃地说,&1dquo;我真的不知道,奎因先生。”
埃勒里停下脚步,看着他,奈伊像喝醉了一样斜靠在门边。
&1dquo;我也不知道,布鲁梅尔,”埃勒里咬着牙说,&1dquo;至少现在还没想到。”
第四章 不知来自何处的无名氏先生
老奎因警官就如同一只鸟——一只灰羽年长的鸟,有双精悍有神的双眼,灰白色的短髭下有着可把兽角凿穿的锋缘。在状况未明前,他还能拥有鸟类伫立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的本领。当需要行动时,又可像鹰般地迅出击。即使是在他不顺心的时候,他也不会大喊大叫。他轻声细语的温和是出了名,即便是高大暴躁的男人对他那轻柔啁啾声也怕上几分;然而,就是因为这只老鸟还有着令人畏惧的一面,他的手下对他是既怕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