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言笑着说道:“对,没有那么多讲究。”
“事我听管家说了。”路朝歌道:“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不给人家姑娘一个说法吧!”
“我想着过了年就亲自去一趟。”林哲言说道:“看看林家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同意这门亲事。”
“林姑娘家是哪个府的?”周静姝问道
“溧水府。”于婉晴低声说道。
“溧水府于家?”周静姝又问道
“是。”于婉晴道。
“那你家为什么不同意和林家的婚事,你知道吗?”周静姝继续问道。
“知道一点。”于婉晴道:“年前我家与王家做了一笔买卖,结果赔了不少银子,王家逼着我家还银子,若是不能还上银子,就让我嫁到王家去。我家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就只能推了这边的婚事,准备把我嫁到王家去。”
“就是银子的事呗?”路朝歌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要别的没有,林家还能缺银子吗?”
“哲言,过了年,你就带着聘礼去一趟溧水府。”周静姝笑着说道:“我看于家是不想求你,跌了于家的面子,你主动点把银子送过去,圆了于家的面子,还能帮着解决麻烦,一举两得的事,你俩的婚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几个人又在小院里聊了一会,路朝歌带着周静姝就离开了,在回去的马车上,周静姝看着路朝歌,道:“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你信不信?”
“有那么复杂吗?”路朝歌笑着说道。
“林家现在在凉州道是多大的名头?凉州财神爷你觉得是白叫的?”周静姝笑着说道:“难道于家的人能不知道?就因为欠了点银子就拒绝这门婚事?”
“你也看出来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觉得林哲言看没看出来?”
“他可不傻,这么简单的事他能看不出来?”周静姝道:“等他去溧水府,你给他安排点人护着他。”
“你觉得这是一场针对林哲言的阴谋?”路朝歌凝重的说道:“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周静姝道:“人心永远都是最难猜测的不是吗?”
“这些个大家族哦!怎么就那么不老实呢!”路朝歌苦笑道:“连林哲言都想动,疯了。”
路朝歌将这事默默记在了心里,不敢马虎了,毕竟这关系到林哲言的身家性命。
回到家后,路朝歌将林哲言的事跟李朝宗说了一番,李朝宗也不敢大意,林哲言现在可是整个凉州道的后勤大管家,凉州道能展的这么快,林哲言可是功不可没的,若是没有林哲言从外面弄回来的银子,凉州道现在绝对不会有现在这番繁荣的景象。
李朝宗立即让锦衣卫的人去调查一下溧水道的事情的具体情况,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和于家接触频繁的家族。
晚上,李朝宗安排人请了一个戏班子,到家里唱戏,路朝歌对这东西其实没什么感觉,但是家里人都喜欢听戏,他也就陪在一边。
正当路朝歌昏昏欲睡的时候,管家来到路朝歌身边,轻声道:“二老爷,门外有一个叫魏东亭的要见您。”
路朝歌听到魏东亭的名字,顿时精神了起来,笑着说道:“还是来了。”
路朝歌轻手轻脚的离开自己的座位,来到李朝宗身边,道:“魏东亭来了,我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去吧!”李朝宗点了点头说道:“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也别强求,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不是吗?”
“我心里有数。”路朝歌笑着说道。
魏东亭站在李府门外,看着灯火通明的府邸,内心也是一阵酸楚。他过了年已经二十岁了,在十五岁之前,他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可随着世道越来越乱,家里的亲人也相继离开了他,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路朝歌来到门前,看着独子站在那里的魏东亭,道:“进来说吧!”
“我就在这说吧!说完就走。”魏东亭道:“胡叔还在家里等我。”
“行吧!那就长话短说。”路朝歌也不在客气,道:“说吧!找个地方务农,还是留在凉州道从军。”
“从军。”魏东亭道:“总要博一个翻身的机会。”
“行。”路朝歌道:“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年后我会叫人去找你,到时候给你安排差事。”
“多谢少将军。”魏东亭行礼道:“胡头领不想在打打杀杀了,想找个地方当个农人。”
“没问题。”路朝歌道:“定安县周边不少村子,他都可以去。”
魏东亭最终还是加入了凉州军,而胡头领可能真的是厌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选择了离开军中,重新成为了一个农人,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